听着门外信众们越发愤怒的喊声怒骂声,看着地上捆成粽子的妖道溶日、拿溶日的浮尘当棍子使,保护着自己的小书秋,姜留拍了拍小手站起来,与祖母和母亲道,“有件事,留儿想跟祖母和母亲商量商量。”
姜老夫人知道这丫头鬼点子多,点头道,“六丫头,你想什么便直接讲。”
雅正立刻补充道,“无论如何,你都不能走出这间屋子。”
“你母亲说得对,咱们得寻稳妥的法子,不能出去冒险。”姜老夫人道。
患难见真情,姜留保护家人的心更强了,“祖母,留儿可否问您一句是谁跟您提议来寒山观的?”
“景秀。”姜老夫人此时也明白过来了,咬牙道,“她提进来的茶水应是加了脏东西。”
“景秀独自去取水,没有带粗使丫头,她可能是见事情不对,独自逃了。”雅正提议道,“咱们把派去寻她的人先叫回来吧,如今敌众我寡,多几个人咱们也能多撑一会儿。”
姜留摇头,言简意赅地讲道,“还有一事。外边信众这样闹,咱们肯定不会放走溶日这块护身符,咱们不放人,信众肯定会越发失去理智,这是个两难的局面。所以留儿推测,怂恿信众围困咱们的人,想的恐怕不是救溶日,而是让咱们与溶日同归于尽。这个人,十有八九是孟二,孟二不除,危机不解。祖母,母亲,我想再派两个暗卫和两个身手高强的护院冲出去,搜山抓人。”
这样做事极为冒险的,雅正转眸去婆婆,等她拿主意。姜老夫人问姜留,“若把人派走,仅靠咱们几个,怎能支撑到官兵到来?”
姜留莞尔一笑,“祖母放心,咱们有呼延图在,他一人就能压制外边这些信众。”
呼延图?姜老夫人和雅正的目光都落在在家中呆了几年的匈奴武师身上。呼延图也听到了六姑娘的话,他拍胸脯道,“多谢六姑娘给某这个立功的机会。老夫人、二夫人放心,有某在此,妖魔勿进!”
这人长得丑,又咋咋呼呼的,姜老夫人不信他,但她选择信留儿,点头道,“有劳呼延师傅了,待功成之后,老身一定让枫儿好好赏你。”
骑青龙、打姜宝、揍鸦隐、涨工钱、换大屋、跟在二爷身边耀武扬威……刷刷刷,无数期盼已久的好处从呼延图心底冒出来。他压住上咧的嘴角,照着妖道的脖子咔咔劈了两掌,确保他晕得死死的,又拿湿手巾在他脸上狠狠擦了几把,才提溜起着人走到屋门前,“大家退开,别让外边的冷箭伤着,开门!”
门一打开,屋里的姜家人向外看了一眼,忍不住背脊发凉,外边这些“善男信女”手里抄着锄头、滚子、菜刀,见到被呼延图提着的溶日道长,立刻怒发冲关,大吼着放人。趁着这帮人的注意力都在溶日身上,屋内几个高手飞速冲出,翻墙而走。
“再不放人就烧死你们!”这帮信众不管逃走的人,只盯着溶日。
“对,观主道法高深水火不惧,烧死这帮敢伤观主的妖孽!”
说着话,已经有人点火了。
呼延图提中气,大吼道,“兄弟姐们,你们被骗了,你们睁大眼看看这是谁?!”
提着火把的高大汉子吼道,“当然是溶日观主,你们放了观主,否则我跟你们没完!”
“错了错了,这不是溶日观主,这是假冒溶日观主来骗钱的妖道!”呼延图抓起溶日的道髻让围困在屋外的众人仔细看。
众人看着门口蛮子手里提着的黑眉毛半截黑胡子的道士,也迷糊了。呼延图大声道,“溶日观主仙风道骨,鹤发童颜,这个家伙不是观主,他是骗子!兄弟姐妹们,你们可别被他骗了……”
“你胡说八道,一定是你们把溶日观主的眉毛胡子染成这样的!你帮这帮妖孽!”门口的大汉急了,用力将手里的火把掷向呼延图。
他的火把一出手,旁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