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坐在书桌的易小婕拿起钢笔,陶飞此刻在干什么?真的去了重庆吗?一个人离开父母,是不是廋了?
她翻开笔记本,提笔写下娟秀的字迹和想念
璧裂缘断情天怒,
问断蜀山音讯无,
闻君同饮川江水,
望南深拜谢爱慕!
抗战以来,民众流离失所,即使如暂未受炮火侵袭的后方,重庆多所学校也生源流失,教员紧缺。少年强则国强,陶飞觉得小雨每日在家看门,不如去小学代课,国难当头,每一个人都应该尽自己所能,为国家奉献出一份力来。
打听了两所学校,都愿意有代课的老师来,只要相应的教学能力,陶飞以自己的工作证件和学历证书为荐,自然是十分的让人信服!学校答应他,带他大二的妹妹
来试讲两节课。
下班后去了老孙家,陶飞进门喊着孙大哥,小雨对陶飞喊着师哥,老孙就笑了起来“这乱着辈的叫,别人听到了,可有得乐子看了!”
陶飞也笑了“我跟孙大哥相识在前,以前喊着不觉得,现在看来的确不妥!”
“那就按年龄称呼呗!你叫我爹一声叔,也不亏吧?”
“不亏!不亏!”陶飞忙应了小雨“反正我经常来吃白食,不如就认个干亲,以后你就是我妹,”
这时候恰巧老孙妻子回来了。
陶飞迎头就喊了一声“婶婶!”
三个人又大笑起来,给懵头的孙婶说了缘由。
孙婶却说“心里有着情义,私下里怎么叫都成,只是在外还需称呼陶站长!”
“那是!那是!”老孙点头。
坐下吃饭时,陶飞讲了让小雨去代课的事,孙家两口子自然十分赞同,小雨更是高兴,不用在家里看守“金猫银耗子”。
吃过饭母女俩收拾碗筷,老孙说今晚高兴,吃得有点撑,带陶飞出去到附近转转。陶飞朝炤厨间喊着“婶婶,我陪叔出去消消食!”
天色渐暗,行人稀少。
老孙低声说“我本打算吃过晚饭去找你,正巧你过来了,周家贸易行私雇的两个挑夫,今天住到驿站来了,还有两个押货的,住在驿站对街的旅馆。”
陶飞一惊“这么说,就这两天的海盛贸易行,会有私货在临江门分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