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惦记我,怕他们担心,我回去了一趟。”
“听爹说,你升迁上调了,我以为你高升了,瞧不起我们小户人家了。”小雨故意促狭道。
“我就是升到行政院去,也不敢忘了孙叔!”陶飞正色回小雨。
老孙撵小雨赶紧去厨房帮忙“呀!你这女子,捉弄他干嘛?”
小雨嘻嘻跑到厨房门口又回头“你要是能升进行政院,忘了我们全家也行!”
孙婶在厨房也笑了,对小雨说“这两人,一进门就在堂屋抵着头嘀咕,摆谈了好一会儿,不知道讲啥背密事!”
转眼母女俩把饭菜摆上了桌,陶飞打开了酒瓶,为孙叔斟上了酒。
小雨见了又笑问孙叔“爹,到底他是你亲生的?还是我是你亲生的?咋见你们俩这么亲热呢?”
老孙拿着筷子作势要打,陶飞抢着道“是我亲叔呢!我这次回家报给了父母,认了叔婶跟妹子,父亲母亲说了,天气好了得便就来重庆,拜望叔婶!”
周瀚海天天在老屋等姐夫回来,除每日周涛清早出门采买,夜半后周瀚海就在门口转悠过几趟。再没别的地方敢去,易小婕的房门也没有再时时锁住,偶尔她也从房间到院子,走几步当锻炼身体。
半月后终于在夜里等来敲门声,周涛听见梁庆洪在外面轻声叫,开了门三个人赶紧进了内屋。
“怎样?我妈呢?”周瀚海没等梁庆洪坐稳就问。
“我让人在公馆外面跟了两次,买菜的婆子回去跟妈报了我的名字,才通上话。”梁庆洪摇头“妈不走,也走不了,家里有两个便衣守着。让你远远的躲着,男人在外面做的事,警察不能拿她个妇孺怎样!妈说了,如果要查封抄没什么的,他们自然会赶她走,到时候她再自己奔我们这儿来!”
“那我爹呢?”
“爹…,赵中民倒了,恐怕是没法了,成都的报纸登了,以儆效尤严惩不贷!”
周瀚海知道这次真的是倒了大树,可究竟是打哪儿出的问题呢?
“姐夫,麻烦你再帮我办两件事,一是两本国民证身书。这两天我想好了,就按那聋老头的儿子和儿媳身份上凑。”
“这好办!花点小钱就得的。”梁庆洪道“只要没在街面犯事,这世道也没警察有事无事查这个,查了也辨不出什么。还有呢?”
周瀚海咬咬牙“报纸既然都登了,总有人议论,你明天派人去码头扫听,看看能不能问出点啥,这走了一路的货,不可能偏偏到了库房才被发现的吧!”
“嗯!”梁庆洪点着头“明显是要挖大雷,不知道是咱爹得罪了人?还是那赵中民树了敌。”
“你姐说要来看看你,我没让她来,这边人少,反倒惹眼!等过两天把证身书做了来,在街上茶楼见见吧。”
周瀚海说行,就这样吧!
送了姐夫出去插上门,周瀚海正往易小婕房里去。被周涛叫住“少爷,那我呢?”
“你什么?”
“为什么没有我的证身书?”周涛有些委屈。
“你躲个两三月就没事了,到时候本乡本土补一个就是,回去了好好守着你娘过日子,未必还跟着我亡命天涯?”周瀚海笑笑“说不定过个几年我又回来了!”
周涛朝易小婕房间扬扬头“那你为什么要她跟着你?不显累赘?”
周瀚海抬起手就往他头上削了去“你懂个球!我对她,有执念!我说过永远不会弃她而去!”
周涛确实不明白,明明那女子对少爷满是怨恨的目光,如此境地的少爷偏偏舍不下她,说是喜欢吧,又常常打骂折磨她,当个玩物吧,折磨完又去低声央求她原谅。他搞不懂这女子比赵小姐好在哪里?
易小婕最近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因为她稍有反抗或呼叫,周瀚海就往她身上掐,她发现自己身上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