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魁抬起他锐利的眼神直直的看着云溪,那眼神如同刺刀一般直直的刺入了她的身体,那一瞬间云溪感到自己的身体变得僵硬。
这个男人给予了云溪从未感受到过的压迫感。让这一刻的她只想快点离开这个男人。
云溪试图挪动身体,却发现她的身体已经脱离了她的控制。就在云溪快要陷入绝望时,男人终于开口了。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来到我们这个荒芜的地方,但是我希望如果你想要完整的从这里离开。乖乖的不要惹事,别找其他办法接近亭子。”
“...”在男人的压迫下,她已经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
男人看着他眼前发抖的女孩,似是满意的抬起了嘴角。转身撤去了压力,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帐篷。
在男人刚刚离开帐篷之后,云溪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强压之后,她的身体还没有从压力中恢复,不住的发抖。她的灵魂也还未从威慑中回神。
天魁...这个男人真的很可怕。至少是至今为止的最可怕的人。
当初说进来寻找道心,但是到现在..她也根本没有发现有任何道心的踪迹...还有穆遥师姐所说的手脚也实在让她担心。
夜晚很快就到了。一个面容沧桑的老人掀开了帘子。
“你是新来的阿妹吧,我们今天晚上有篝火晚会。你一起来参加吧!”
“嗯好!”云溪迅速的整理了一下衣容,便紧跟着老人出去了。
“我们这里已经有几十年没有见过外面来的人了。”
“几十年?除了我几十年来就没有其他人来过了吗?”
“是呀,在纳姆阿姨还小的时候,就已经在这片原野上生存了。后来有一次,有一个浑身是伤的女人来到了我们这里...”
“啊!我说的有点多了,前面就是篝火晚会了。快去玩吧!”
“奶奶你不去吗?”
“纳姆奶奶要去给你们准备好吃的了!”老人调笑着刮了刮她的鼻梁。
云溪看着老人佝偻的身影在月色下渐行渐远...直到完全融入那片月色中。
“浑身是伤的女人?”云溪完全不知道后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想到纳姆奶奶戛然而止的语句,看到纳姆奶奶逐渐变得可怖的脸色。
“...还是...算了吧!”
云溪暗自思索着“几十年都没有人来,难道是因为每个人参加的道心试炼都不一样?可是...还有一个女人来过啊!”
云溪越是思索越是混乱。每当自己愈发接近真相时却又好似被不可见的力量一把拉去远处...
云溪抬步向不远处的光影走去。青葱的草地上不规则的围放着参差不齐的桌子,人们团团围坐在桌前。
桌上头放满了金银铜器,或是乘汤或是烤肉或是美酒,都满盈盈的放在里面。人们围坐的中心叫人升起了一个巨大的火堆,开始冒出的是一缕缕浅显的白烟,随后竟在月光的照耀下化为麋鹿。
眼见着麋鹿踏着风跑过每个人的身边,时而跃起时而奔跑。众人放下了正在谈论的家里家常,笑眯眯的看着那只“麋鹿”肆意跑动。
偶有几个脑后编了细长辫的小孩一蹦一跳的出来人群,嬉笑着追逐“麋鹿”,那鹿也不恼,时时回头和小孩们玩耍。
“阿姐,你来了!”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是吉桑来找她了。
一瞬间身体僵硬,她想起那个男人对她的威胁,想起那个男人压力下自己的微不足道,想起那个男人的压迫的自己的无力反抗...
“是吉桑妹妹呀!”
“嗯嗯,阿姐我两一起去玩吧!”
“啊哈哈哈...姐姐想自己参加篝火晚会..你自己去玩吧!”云溪违心说到。她不愿意去招惹那个男人,所以她必须和吉桑巴德保持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