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完墨翟之言后,萧升神色顿时一凝,而后不由朝其郑重一稽,这一礼敬的是墨翟那‘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一腔豪情!
墨翟见状便知管夷吾明白其心意,于是亦是珍重的还之一礼。
正当两人与河滩边坐而论道之时,忽然两人都忍不住眉头一皱,却是不约而同的看向一旁的河面。
随即只见一片无形无状的牛毛细针,顿时如雨幕一般于电光火石间便朝岸边爆射而来。
虽然那细针无影无形,但是在管夷吾与墨翟眼中,便好似秃子头上的虱子一般显眼。甚至管夷吾都能感应到那水下那缕淡薄之极的妖气。
不过虽然墨翟与管夷吾不放在眼里,但是他们身后的那群青年显然是无法察觉的。
于是只见墨翟面色肃然的沉声道“墨守者,非攻也!”
他此言一落顿时便好似言出法随一般,那些无形无影的牛毛细针顿时又落回水中。
至于河中潜藏的那几个鬼祟之辈,顿时便作茧自缚,死于自家的手段之中。
而墨翟则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继续若无其事的与管夷吾谈论其人道玄妙来。
他身后的那些青年绝想不到,方才他们先生言语之间,便又救了他们一命。
既然墨翟将此事解决了,管夷吾也就省的出手了。不过管夷吾大度,不代表萧升就会这般简单放过此事。
待两人走后萧升便悄然出现在此处水域之上,只见他轻轻一招,顿时那沉入河底的一具蜉蝣妖尸便出现在他手中。
蜉蝣者,朝生暮死之虫也!其大小本就如飞蝇一般,即便是侥幸化妖,也只不过有了些神通法力。其真身大小倒是一点没变,甚至更让人难以察觉。
故此这蜉蝣成精者,倒是暗杀的一把好手,可惜他选错了对象。
只见萧升将这具蜉蝣妖尸托于手中,而后闭目凝神,全神的推演起来。
半晌之后只见他陡然睁开双眼,眼露寒光的向北方看了一眼,而后瞬间便消失不见。
……
不过片刻之后,只见萧升陡然在西牛贺洲边缘,一处荒山野岭之中现出身形。
看着眼前的穷山恶水、怪石嶙峋,萧升冷冷一笑顿时便化光朝内一纵,转眼间便来到一株老榆树之下。
只见这榆树高有千丈,根如虬龙、盘根错节,皮如裂岩、片片好似龙鳞一般。
循着那好似山岳一般的树身向上望去,只见树枝九出,分有三层,叶如中夏之桑,枝叶蜿蜒缠绕的甚是紧密。
就在那枝叶深处,隐隐可见有一硕大的鸟巢位于其中。
萧升见状不由嘴角微翘的冷冷一笑,而后缓缓道“有故人前来,道友何不现身一见?”
说罢只见他抬脚轻轻一跺,顿时只见眼前的榆树顿时一阵地动山摇,牵连出无数灵光。
他这一脚下去,那鸟巢中人终于坐不住了,只听得那枝叶深处当即便传来一声无奈的叹息。
随后萧升便看见一位身着玄袍,腰系黄绦,脚踏云履老道缓缓从树下落下。
只见这老道神色复杂的看了萧升一眼,而后感慨的摇了摇头道“许久不见,萧道友的道行却是愈发精深了!”
萧升闻言则是面色漠然道“陆压道友过奖了,想必我这些微末修为当不在陆压道友眼中才是。”
言及此处,他不由眼神一凝的冷眼看向陆压道“若非我那分身警醒,恐怕此刻早已成了道友手中亡魂了吧?”
陆压闻言顿时便明白了萧升为何来此,于是不由无奈的苦笑道
“贫道却是当真不知道那位竟然是道友的分身啊,此乃无心之失,还请道友见谅!”
萧升没有理会陆压的辩解,却是忽然想到陆压后来入了佛门做了什么乌巢禅师。
如此看来陆压与女娲宫的关系当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