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镇就算没了都没什么,她爹跟她好不容易弄来的在编公差没了,绝对不行。
突然发现大问题,张太阳都要忍不住哭了。
这时,李挂面也喊了蛋蛋起床,二人从里屋过来,一路上李挂面也不知道在场四人都看穿他的心思了,还在那嘴里不饶人地损蛋蛋“你看你,睡相好差,张着嘴睡一嘴粪味。”
“一嘴粪味的是你好吧?昨天晚上吃了那么多,还淋了一泡尿。”张蛋蛋说着话,看到院子里陈哥和李三都来了,小跑了几步过来说“我想了一夜,小陈啊,这个案子不对啊。”
“怎么呢?”陈哥问。
蛋蛋说“巢氏母女不像是飞升了啊。”
“飞升是您说的啊。”陈哥立刻讲。
蛋蛋有些脸红,但老捕头还是案件为大,立刻说“我昨天不是吓懵了吗?而且事情是发生在我家,还那么玄乎。我承认是我留了心,担心太阳的工作受影响,乱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但昨晚我反复想了想,特别是……”
他指了下李挂面,说“狗宝还中邪了。”
“他中邪了?”陈哥没想到这个,看向李挂面问“他怎么中邪了?”
张蛋蛋指了下地上一百多斤的磨盘说“他出门没穿裤子。”
张太阳……感受到了柳影的鄙视而别过脸去。她不忍心看她爹,她爹以给镇子立过头功的老捕头自居,接着说“还好我及时淋了他一桶粪把他给救回来了。”
他这么说,陈哥和李三顿时去看李挂面,看到他感激点头,两个人都只能咬牙低头,不忍直视面前一个老年男人对另一个老年男人的一往情深。
观众都有些听不下去,当事人不知道还在那说,张蛋蛋说完李挂面中邪,接着讲“而且巢家母女那样彪悍,她家又不是除了她们二人就没有别的亲友了,巢家大妈生了四个闺女,还有三个在外面对吧?她家老头是赘婿,小姑爷也是赘婿,人死了,过来烧烧纸就算,死因不追究可以,家产怎么分也不拉着你这个官给唠唠,这不符合人性!”
哇!
自家爹爹还是很有一套的啊,张太阳忍不住抬眼去看她爹,恰好李挂面也在那看,两人视线撞上,她一阵眩晕,觉得此时的所有都好不真实。
怎么会这样呢?
明明前天,自己还悠闲在家,爬着女工,撸着老公,自己的爹爹还是个普通的糟老头子,怎么几天的时间?
忍不住又是一阵难过,边上陈哥听力好,忽然把手里的东西放了不吃了,探头看外面,讲“好像有人来了,还挺多。”
张太阳愣了下,随后见李三起身,她想起自己捕快的身份也赶紧跑过去,开门一看,是来人了,还来挺多。
浩浩荡荡一队人,不光有昨夜的两个仙师,到早上,另外四个仙师也下山了,跟二人碰了头,六个人的队伍,带着巢家父子,后面有好事者打锣边走边喊“丹阳峰仙师办案咯。”引得一队早上起来没事做的人跟在后面,挤进巷子,看热闹。
看到这么多人,张太阳更加担心,这么多人挤进那么小的巷子,回头柳影变成一头牛,可要怎么办?
怎么想都觉得危险,张太阳此时顾不上那么多了,门口看一眼,立刻跑回来,拉了柳影就要进小房间去跟他说话。
陈哥还在喝汤,见她拉柳影也不觉得奇怪,倒是关键时刻见真心地讲“太阳你回来了就莫怕,就算是仙人,他离了丹阳峰到了咱人的地界,也得守王法,真要是话说得太过分了,我替你赶他们回山里去。”
“陈哥……”张太阳平时听惯了嘲讽和非议,突如其来一下心暖,拉柳影的动作暂停一秒,他就站起来了,主动到门口去看热闹。
张太阳见他跑了,心脏都要跳出来,赶紧自己也追过去。她追过去,陈哥早餐也吃完了,拿了棍子也跟过来,那边张蛋蛋很快地塞了个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