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铺中的帮工这时候也到了,看见铺子里这个受伤的男人都围了过来。
“小伙子,你这是得罪了谁?”
“小伙子,谁将你打成这样的?”
阿燕从后厨端了一碗刚煮出来的豆浆,因为小伙子嘴烂了,还给配了根麦秆。
“给。”
“谢谢。”因为嘴巴疼痛的原因,小伙子嘴不能张太大,说话声音有些怪异。
等喝过豆浆,这小伙子才说道“我叫夏尚,是随州人士,得主家赏识来到此处。
昨日见一群人在追杀一锦衣男子,那锦衣男子和我在之前的驿站中打过照面,我知他不是凶徒,所以帮他拖住那群人。
没料到那群人竟然想杀我,我也是拼了命才将这条命给捡了回来。”
“你这命也挺大。”吴诺说到,旁边割腕就死了,这都断了一条胳膊。
夏尚解释道“我们经常出来行走的人,身上都带着伤药,我和我家少爷又十分要好,所以金疮药也带的最好的。”
“你现在又有何打算?”吴诺想问的很多,但怕一次性问了夏尚记不住。
“等天亮了,我就去报官,相信官府一定能抓住那群恶徒。”
吴诺一边说着县衙目前的情况,一边打探消息“现在县衙正忙着将地租送往周边义仓,税收送出河东,城中还有积累了一年的死囚都得在这段时间问斩。他们可能分不出那么多人手捉拿恶徒,不如你再回忆那群恶徒的口音,和你帮助那人的信息,如果确定了人,倒时县衙可以直接拿人。”
“唉!”其实夏尚对去官府报案一事,心中也没底,毕竟他猜测凶徒并不是吴县中人。
“我帮的人是羌地訾家人,他的仆从叫七郎。他说他们家最近得到两坛南夷部落出来的美酒,结果被他堂兄訾六郎给偷走了。
若只是偷了酒,还不至于他亲自出来找人。关键是訾六郎偷了酒后,用真酒让人试喝,再将冒牌酒卖出去。
有买到的冒牌酒的人找上了訾家,他得知訾六郎又来吴县卖冒牌酒了,所以急匆匆找来。
我怀疑那群凶徒是訾六郎派来的,就是为了不让人知道他卖冒牌酒的事。”
夏尚说了这样多人也开始不舒服,提出想休息一下。
吴诺就让阿燕带他去后院。
赵坤山和肖震都围了过来“掌柜,杜家和王家都不希望买到冒牌酒的事泄露出去。你说夏尚去报案有用吗?”
“有没有用已经不是重要的了。”吴诺摇着头“就怕夏尚去报案,将他们想隐藏之事揭露出来,会让他们起杀心啊!”还有跑了的訾七郎,不知会不会出现在吴县,最近她和赵坤山都不方便出门。
肖震沉默了会“夏尚去报案时,我跟在他后面。”
“别暴露了自己。”
肖震重重的点头,他们虽然也能拔除一些坏人,但更多时候都是眼睁睁看着坏人作恶,在纸上给坏人记上一笔交上去,最终要如何处置,都是看上面的心意。
尽管如此,在他能力范围内能做到的事,他都会去做。
早饭时间到后,铺子里少了肖震跑堂,显得格外忙碌。
等到高峰期忙过后,吴诺才察觉到,今日装包子的篮子和往日的样子不太一样。
“这不是用麦秸编的篮子。”
有时候一些作坊也会来这里买包子,他们一买就是几十个,所以就给他们装在篮子里。
铺子里的篮子都是在菜市场买回来的,小的一文钱十个,大的一文钱五个。
“这个是安康带来的,他说昨日他阿婆一大早就去了外面山上,背了许多野草回来,编了这些篮子送来。”
老媪笑着到,她对安康祖孙同情归同情,但如果这祖孙就做那点活计,就能在这里白吃白喝,还拿豆渣和粗面,对她们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