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里等我几分钟,我去销个假,咱就去吃饭。”
办公室已经装了新玻璃,顾浅拧开门进去,就忙着给林曼舒倒水。
“快去吧,你这办公室我又不是第一次来,连零食我都知道在哪里搁着。”林曼舒捧着水杯,吹了吹揶揄地催促她。
说话间,搁在兜里的手机响了两声,真是越忙事情越多,顾浅嫌烦地啧了一声,急匆匆地掏出来翻看。
“今天你可以随便点。”
第一条消息是银行卡的转账记录。
“怎么?温靳玺这么快就把钱打过来了?”
林曼舒笑着将水杯搁在桌边,注意到顾浅表情凝重地盯着手机屏幕,她又问,“他还说了什么?”
第二条消息是来自院长孟祁良的,顾浅脸色气到发白,声音还算稳重,“你在这里等我。”
她急匆匆地跑了出去,医院那些不准奔跑、不准喧哗的规定全抛到脑后。
“为什么要辞退我?”
直接闯进院长办公室,顾浅跑的呼吸紊乱。
这是孟祁良第二次见没穿白大褂的顾浅,上次是在学校里,这小姑娘套着白大褂,嘴里叼着一盒豆浆,急匆匆地冲进电梯,脑后的马尾随着她的动作高高地抛起又荡落,他斜了眼她胸前的校牌,在点名册上记了她迟到。
“把脸上的汗擦擦。”
注意到顾浅表情凝重地盯着手机屏幕,孟院长还是如父亲般关爱这个学生的,毕竟他是出了名的严肃古板,换了旁的学生跟他说句话都腿肚子打颤,而顾浅却是敢跟他叫板的那个。
见顾浅倔脾气的没接,孟祁良将纸巾搁在她手边,收回手时没敢看她失望的眼睛,“抱歉,这是上面的决定。”
他原本跟顾浅说的是停职随时可以回来,现在却成了停职,上面?院长上面还有谁,孟祁良没明说,但他们彼此心知肚明。
作为董事会最大的股东,唐瑰可以开除任何人。
心里憋屈,顾浅气的无话可说,打工的永远是被挑拣的,没了价值或挡了道就会被舍弃。
“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顾浅转身就往外走,听到这话觉得讽刺,“还能得罪谁?”
“顾浅,没有一个老师是不向着自己学生的,我让你停职是考虑到你最近情绪波动大,又怀着孩子身体吃不消,至于今天改成辞退,是有人又给唐董事打了电话。”
之前唐瑰被顾浅打,的确说了要辞退她,但孟祁良却护着她给的停职。
顾浅气昏了头,不信这些说辞。
风水轮流转,混职场的都不轻易开罪人。
“我打听了下,打电话的是个老太太。”
顾浅拉开门,出去,将门甩上。
老太太?她琢磨着,唯一想到的就是温靳玺他娘那个老东西。
手里握着的手机,不停地震着。
顾浅回过神,看了眼。
来电显示是肾亏肾虚肾衰竭的温靳玺,顾浅冷笑,这电话打的还真及时,她正好也有些话要对温靳玺讲。
“有些话我想单独跟你聊,回趟家。”
他说的家,是婚房。
“好。”
顾浅痛快地答应了,正好她要去带走她的东西。
挂了电话,顾浅回到办公室时,林曼舒已经吃了三包辣条。
将袋子里的最后一根揪出来塞进嘴里,林曼舒爵着,抬头看她,“这么快就回来了?”将包装袋丢进垃圾桶,还不忘吮了吮油辣的指头,“还是上学时的味道。”
“作家不是该喝风饮露么?豪门阔太还吃辣条?你说你的书迷们若是看到了,会不会震惊的自戳双目?”顾浅快步走过去,将零食袋团了团抱着,踢上柜门顺势坐在桌边。
林曼舒往后一躺,一副吃饱喝足的幸福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