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床幔里面的春兰迷糊之间听见了肖景义的声音,她闷声喊了两声,“皇上?皇上是你吗?”
“是。我在。”
肖景义听见春兰喊他,答应了一声就急忙跑了过去。
药师站在原地傻眼了,他听到了什么?店长喊他……皇上?
皇上不应该待在皇宫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况且今天是皇上选妃的日子啊!这次选妃是皇上登基以来第一次选妃,无论怎么想,皇上都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啊!
这事儿换了谁,谁都会怀疑,药师也一样,他直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所以他大了大胆子,往前挪动了一些,支棱起耳朵听他们的对话。
肖景义挑开床幔钻进去,坐在床边俯下身去双手捧着她的脸轻声问,“你感觉怎么样了?肚子还疼不疼?”
“真的是你?我不会是酒喝多了出现了幻觉了吧?”
“是我,你摸摸。”肖景义握着她的手放在他脸上,“这回信了吗?我来看你了!”
“可是,今天不是你选妃的日子吗?你就这么出来了,皇后不会怀疑吗?”
“放心,都安排好了,今晚我陪你。”
春兰憨憨的笑了一下,“我还以为你生我的气了。对不起……”
肖景义的手指压在春兰的唇上摇头柔声说,“别说对不起,我没有生气,这几天八弟那边传来了战况,我比较忙,所以没有出宫,今天刚敲定了最终方案……”
春兰一声不吭,直接搂住了肖景义的脖子,肖景义的脖子凉丝丝的,那是她落下来的泪滴吧?
她把一切都看的透彻,却从来不揭穿。
他说了一半的话忽然就不说了,愣了一会儿,轻拍着春兰的肩膀沉声道歉,“该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我。我其实就是生气了!我是故意惹你着急的,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会在意我。其实我一直派人在暗中看着你,今日吴松跑回去跟我说你喝了好多酒,还放了那个药师进来,所以我坐不住了。”
春兰听了之后眼眶发热,“干嘛要对我说这个?皇上您是一国之君,没有必要对一个女人解释心中所想。”
肖景义一个轻吻落在春兰的额间,“怎么没有必要?我要让你知道我心里是怎么想的,我要让你知道,我对你和对别人是不一样的!大夫说了,你现在怀有身孕,不宜在这充满酒香的环境里居住了,我已经让吴松去找房子了,今夜就搬出去。”
“身孕?”春兰猛然间想起来,似乎是有这么一回事!她是被一阵阵剧烈的腹痛给弄的昏迷过去的!昏迷之前好像听那药师说她有孕了!
“我……”春兰紧张的去摸自己的肚子,急的她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落,“皇上,怎么办啊?我不知道我怀有身孕,喝了这么多酒,这孩子不知道能不能保住!我现在腹部还是隐隐作痛,听说刚刚怀孕的前三个月要分外小心,我这我……若是孩子保不住……”
“你别紧张!”肖景义将情绪激动的春兰搂在怀里温柔的劝她,“没事的,药师给你服下了药,他说问题不大。再说了,你还年轻,就算这次不行,我们下次再努力。”
“这可是皇嗣!”
“是皇嗣,也是你的孩子。若是实在保不住,说明这孩子与我们的缘分浅,无需过于强求。乖!你听我的,现在闭上眼睛好好的睡上一觉,只有你休息好了,肚子里的孩子才有可能平安。”
在肖景义的温声轻哄之下,春兰的焦虑慢慢的褪去,沉沉的陷入了睡眠状态。
哄睡了春兰之后,肖景义从床幔后走出来,扯着药师的衣领将已经化成石像的他扯到了外屋去。
刚来到外屋,那药师的膝盖一弯,跪在了肖景义的面前苦着脸哀求,“草民不知皇上在此,此前多有唐突,求皇上大人不记小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