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易云微微叹息一声，“谁说不是呢。蝶儿不在的这些年里，你之所以一直不敢结婚，不就是为了她么？你一直觉得当年的事是你的错，所以才会一直都在惩罚自己罢了。可是……我想说的是，现在蝶儿的样子你也看到了，你要对她负责是没错，可是……哎……”

“无论她变成什么模样，在我心里都跟以前一样。你以为我像你一样是个只看脸的登徒子？”权简璃瞪了他一眼，再次点燃一支香烟。

烟灰缸里，是满满的烟头，两人今天已经不知道吸了多少了。

可是，心中的忧虑，却一点都没有变少。

甚至，更多了一些。

脑袋里面的一团乱麻，如何都理不出个线索来。

“什么登徒子，这是人之常情好不好！就凭你那个耐不住的性子，要是真有这份心，这两年来也不用过着和尚一样的苦日子了！说白了，你还不是下不去手？虽然这么说有点对不住蝶儿，可我说的是实话，在这一点上，大家都是男人，我理解的……”

莫易云同情的拍拍他的肩膀，权简璃的剑眉却微微一蹙。

“我只是担心蝶儿的身体罢了，再说了，谁说爱一个人就一定要跟她上、床的？我没你那么龌龊！”

“行行，你不龌龊！那是谁一看到小墨墨就两眼放光，屁颠屁颠的跟着人走了？结果还被人挂在路灯上供人围观的？”莫易云痞气的吸一口烟，吐出个烟圈来。

权简璃默然，他承认，那个女人的身体，对他有种致命的吸引。

而那种吸引，从来没有哪个女人给过。

并且，在尝过她身体的契合与滋味之后，其他的女人，根本引不起他的任何兴趣，就连蝶儿，也不能。

况且，他对蝶儿，也从来没有过那样的心思。

“她跟蝶儿不一样！”他反驳一句，“难道你还不知道我对蝶儿的心思么？”

“什么心思？就像家人一样延绵流长？”莫易云叹了口气，“其实我也知道你心底的感受，你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我也都看在眼里。可我总觉得，那不是爱，而是一种愧疚……”

愧疚么？

或许吧。

毕竟，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他心里就不会觉得如此难过，蝶儿也不用承受这么多委屈和痛苦。

“少特么说你那狗屁爱情的歪理，老子不信！”他愤然道。

莫易云撇撇嘴，“爱信不信，等以后你就知道了。我说的可是真理中的真理！”

“那我说我对蝶儿的是什么？”权简璃再次问道。

“我怎么知道，你这厮的心思比女人还要难猜！璃二，你这家伙还真不是人……像你这厮就适合生活在封建时期，可以在左拥右抱，还能娶个三妻四妾，后宫佳丽好几万的那种……哎……哪个女人遇到你可算是倒霉了啊……”

“闭嘴！这事还不是被你搅和的？”权简璃狠狠瞪了他一眼，再次狠狠吸了一口烟。

肺里已经有些麻木了，可依旧空空的。

如果不是那天莫易云说的那些话，他哪里用得着这么快做出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