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实在气氛,本来就看不惯这个女人,可是之前她一直碍着老二的威势,装着一副柔弱的模样。
可是现在倒好,忽然就三百六十度大变样了,竟然敢明目张胆在这里挑拨离间。
而且句句话都在拿已经去世的父亲说事,这脸翻得还真是快啊。
月儿紧紧抓着三叔的手,暗自给三叔竖了个大拇指。
果然,三叔还是站在她这一边的。
这几句骂得可真痛快啊。
啪!
吴玉洁却看不下去了,将筷子一放,冲着自己儿子拉下脸来,“幻儿,你也糊涂了?蝶儿小姐明明是在为我们母子二人抱不平,你不感谢她倒也罢了,怎么反倒说起她的不是了?妈觉得她说的没错,这遗产本来就分得不公平!”
“妈!糊涂的是你!这个女人的话根本就不能听的!”权幻气不打一处来。
可是母亲好像已经陷入到这个女人的计谋中了,现在他说什么,想来母亲也是听不进去了。
“怎么就不能听了?难道她的话有错么?妈为了这个家,付出了多少,难道你看不到么?这几十年来,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可是你爸他,却一心都想着那已经过了世的女人,处处偏袒着老大,妈隐忍了这么久,就是希望他能把遗产多分给你一些,也算是补偿。可是如今呢?他不仅偏袒着老大,更偏袒老二!从来就没有把咱们母子二人放在心上啊……”
说着说着,吴玉洁又开始抹起眼泪来。
权幻看着母亲哭,却一阵阵的烦躁。
“您总说爸偏袒老大和老二,可是我知道,爸从小最疼最宠的是我!这些,无论是老大还是老二,都不曾拥有过。难道在您眼里,这些陪伴根本就比不上那些钱和股份么?”
“当然比不上!”吴玉洁气不打一处来,“那个女人气我,难道你也要气我么?”
“算了,您今天心情不好,我不想跟您再争下去了。总之我对爸的遗产分配很满意。”
权幻说罢,便拉着月儿向外走。
“站住!你去哪?”吴玉洁怒斥一声。
权幻头也不回道,“家里乌烟瘴气的没胃口!我带月儿出去吃!……”
说罢,也不管身后吴玉洁的抽泣和呵斥,径直向外走去。
餐厅里再次安静下来,只能听到吴玉洁抽噎的声音。
胡蝶递过纸巾,轻声道,“伯母,别气坏了身子。三少爷也是被那个贱人蛊惑了心智罢了,过几天他就会明白您对他的好的。再怎么说也是母子连心,他一定会明白您的苦心的……”
“哎,还是你最乖巧了……”吴玉洁接过纸巾来擦干了眼泪,“都说女儿最贴心了,生个儿子,就是养了头白眼狼……”
胡蝶趁机谄媚一笑,“伯母,您以后就把我当成女儿好了,我会一心一意侍奉您的……”
院子里的小雨滴滴答答。
餐厅里,两个同样怨恨着林墨歌的女人,暂时结成了同盟……
日子就这样平淡的过着。
葬礼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
天气渐渐回暖,路边的樱花树,也迎来了最美丽的季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