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柯的带领下走入实验帐篷的众人很快就看到了一脸欣喜站在锤子旁边的托尔。他带着自信的微笑走上前,单手抓住了锤柄,猛地使劲。
简·福斯特眼中亮起一丝异色,难道他真的不是一般人?然后,什么都没有发生,锤子依旧丝毫未动。
托尔脸上的自信欣喜变成了错愕,不过他立刻提起一口气双手牢牢握住了锤柄。几秒种后,错愕变成了震惊还带着一点愤怒。
很难想象一个人在短时间之内就有这么明显的表情变化,不过托尔此时的心情却是如同坐上了过山车一般。如果他知道什么是过山车的话
长久以来和这把锤子建立的亲密关系还是让他觉得肯定只是出了一些小问题。
只见托尔后退一步,猛抖一下肩膀,双手各锤一下一边的胸肌。他低吼着上前分开双腿站立,两手紧握住锤柄。
他保持这样的姿势足足有十几秒,面目极度狰狞,双臂肌肉线条凸显,脑门和脖颈上青筋暴起。依旧什么都没有发生。
对眼前发生一切不可置信的托尔踉跄着后退一步,他低头看看自己泛红的双手又略显无助地抬头看向天空,发出了一声充满痛苦的吼声。
这一声吼叫发泄着他的抑郁和痛苦,好像也让他彻底失去了力量,他最后低着头缓缓跪倒在地上。
“王子落难记啊~”站在第二层平台上的林柯低声对加布里埃说着。一旁的简·福斯特双手捂住了嘴巴,好像能够分享到一些托尔的痛苦。
科尔森指了指空地上的托尔,看向林柯的疑问眼神在说“现在怎么办?”
“等呗,让他稍稍缓解一下心情。想象如果是你养了几年的狗结果有次回家突然把你当外人,唔,你们美国人应该很能想象这种感觉吧。”
“哦。”科尔森拖长了声音点头表示理解。
结果几分钟过去了,托尔依旧保持着你怎么能不认识我了我好伤心我好绝望的姿势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最后还是和他熟悉一些的简·福斯特以及塞尔维格博士上前把托尔扶了起来,将双眼无神的他送到了临时基地中的指挥部。
在一间腾出来的办公室中,科尔森加上简·福斯特三人齐齐看向了林柯他们,他们此刻内心无比需要一个确切的答案。
林柯则是直接走到了托尔的面前。听到脚步声,他僵硬的支起了脖子,无神地看着前方。
看样子确实打击地不轻啊莫名的林柯想到了一个画面兴高采烈拿着零钱买到了冰激凌的孩子转身就掉在了地上,大概就会变成这副模样吧。
“城堡会坍塌,朋友会离去,你自己也会死去。只有英名会永垂青史。”林柯语气平淡,用古诺尔斯语说道。
这句话一下子让托尔的双眼恢复了光彩,这是他们千年之前来到米德加尔特时流传下来的古老语言。
“你是谁?”托尔用略显沙哑的声音问道。
林柯随手拉过一把椅子,椅背朝着托尔坐了下来。“我?你大概可以理解为米德加尔特的先知之类的身份。”
“先知?”
林柯当然知道托尔在等着自己证明。于是他慢慢抬起右手五指张开对准房间另一边,那一有一张空着的金属椅子。
随着他逐渐捏拢手指,空气中玻璃碎裂一般的效果陡然出现在了这把椅子周围。开始可能还以为是眼花,后来这种明显的裂隙效果越来越明显。
吓得塞尔维格博士他们惊呼连连,科尔森也看着这神奇一幕跟着三人默默回退一步。
当林柯完全五指合拢时,那把椅子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一副二维图像撕碎了又被随意拼合在一起。椅背在下,一条腿斜着朝向半空。
他接着又渐渐摊开了手掌。破碎拼接的画面再次反向快速移动,不多时又重新变回了一把正常椅子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