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栀想要缩回手,但晏伽没让,紧紧扣住。
“林栀,对不起,以前那个晏伽,你可以恨他一辈子,但别跟自己过不去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我替你扛着。”
“不用了,只要你离我远点,也不会再遇到什么事。”
“……”晏伽无语。
“好了,该我问你了,你要告诉我关于洲洲的什么秘密?”
“别急,我还没有问完。”晏伽不给她反击的机会,扣住她的手。
“你别动手动脚,松手。”
“不松。”晏伽偏不,一股子倔劲,“你把我哥当救命恩人,我哥把你当什么?他喜欢你?”
“你大可以去问晏锋先生,晏伽,我看你是不敢问。”
“呵,我看我哥对你没什么感情,去年就醒了,一年多时间也没去德国找你和洲洲,看上去丝毫不想承担做父亲的责任。他这是在逃避责任,还是你不想让洲洲认他这个父亲?”
“这些跟你没有关系,我尊重晏锋先生的所有决定。”
“他连自己老婆孩子都不要,你还尊重他的所有决定,林栀,同样都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怎么这样双标呢?”
“……”林栀不想接他的话。
“你是想一个人将洲洲抚养长大,还是相亲给洲洲找个爸爸?”
“那是我自己的事。”
“不如我们相个亲?”晏伽终于放开她的手,慵懒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眸光锁在她的脸上,“天气正好,咖啡厅安静,很适合相亲。”
“我先介绍一下我自己。”晏伽煞有介事,“晏伽,upenn商学院毕业,有房有车,未婚,单亲,有一个哥哥。现在在纽约入股了几家金融公司和科技公司,收入尚可。”
林栀白了他一眼,又好气又好笑。
早上还拉着洲洲在墓地祭奠缅怀他,这会儿他一本正经要跟她相亲。
过了一会儿,她缓缓道:“相亲不摘口罩,我怎么知道样貌合不合我胃口?”
“总比那个姓董的猪头三强,那种人你都不挑,遇到我你就百般挑刺。”
林栀更无语,她都快忘了那位董先生。
没想到他倒还记得。
“晏先生脾气好像不太好,我不挑样貌,总得挑脾气。”
晏伽:“……”
相不下去了。
“我不喜欢脾气大性子倔的男人,毕竟男人这种生物,有则有,没有也罢。晏先生知不知道有句名言,女人离开了男人,就像是鱼儿没有了自行车。”
晏伽:“……”
什么狗屁名言?他怎么没听过?
“晏先生如果执意不摘口罩,相亲结束。”
林栀盯着他看。
她想看看他伤得有多严重。
玻璃窗外的光照在晏伽的侧脸上,黑色口罩下,男人鼻梁高挺,眼眸深邃,唯独看不见下半张脸。
林栀没有移开视线。
终于,晏伽抬起头,认真发问:“你真要看?”
“嗯。”
“你会被吓走。”
“不会。”
“你当初喜欢我,不也是因为我这张脸。现在它没有了,你不会再喜欢。”
“你不是早就不要脸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