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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拿起针线活心不在焉的坐着,一会儿手指头就被戳了好几下。
她心烦意乱,索性把针线箩筐丢在一旁,坐在床上嘴里嘀嘀咕咕着咒骂大白。
最后上升把把王栓子和王洪全一并咒骂了个遍。
因为在谭氏看来,大白那么不孝,跟杨华梅的宠溺没有干系,谁家做娘的不宠爱自家孩子呢?
大白越变越坏的主要原因还是来自于老王家不好的种子。
梅儿是块好地,是块沃土,这毋庸置疑。
这片沃土上长出歪瓜裂枣,肯定是种子出了问题,所以在地里干活的王洪全和在学堂看守学堂的王栓子这一整天下来打了不下十个喷嚏。
“我这是咋啦?是哪个狗曰的在背后骂我?”王洪全抹了把鼻子,也忿忿骂了句。
一整天过去了,杨华梅没现身。
接下来第二天,第三天,杨华梅都没再露面。
老杨家其他人都还好,能坚守约定不去主动打听,然而,谭氏终究还是败给了自己那颗做娘的心,她成了第一个沉不住气的人。
“为啥梅儿三天不来我这了?以往她来村口浆洗都会过来转一圈的,这不对劲儿啊!”
好不容易憋到第四天吃早饭的时候,孙氏专门为谭氏做了她爱吃的蛋花面疙瘩汤,谭氏瞅都不瞅一眼,只探着身子跟杨华忠那说自己的疑惑。
“老三,我担心你妹子,这两天眼皮子跳的厉害,这不行哦,你送我去老王家瞅瞅她啥情况。”
杨华忠正在一手拿着筷子,把暗黄颜色的麦粉粑粑挑开一个口子,然后塞一筷子咸豇豆进去再合拢,一口咬下去……
听到谭氏的话,杨华忠边吃边琢磨。
边上,孙氏在给杨华忠舀稀饭,也道:“这几天在池塘那浆洗,我都没遇到梅儿,不晓得她是不是在我后面来浆洗的。”
之所以没说‘前面’,是因为孙氏每天天麻麻亮就去浆洗了,那会子村里过来浆洗的妇人没有个,而且基本上也就那么几张老面孔。
“听听,你听听,三媳妇都说没见着梅儿了,这不对劲,很不对劲啊!”谭氏拍着桌子大声道。
杨华忠几口把手里的馒头吞下去,起身往外走,“娘你稍安勿躁,我这就去老王家转一下。”
“带上我啊!”谭氏挣扎着也站起身。
被孙氏按坐了回去,“娘,你听老三的,先等一等嘛,这几天都等了,不差这一顿饭的功夫。”
蛋花面疙瘩汤的香味儿这时候起了作用,谭氏抬起筷子边吹边吃,喝得呼呼啦啦的,耳朵高高竖起随时捕捉着外面的动静。
一碗热乎乎的蛋花面疙瘩汤刚喝下肚,杨华忠就回来了。
“梅儿病了,这几天一直都在床上躺着,衣裳是王洪全在家里院子里洗的。”
他进门就一股脑儿把情况说了,完事后坐了下来,稀饭也没心思吃了,掏出旱烟杆子抽了起来。
“啥?病了?啥病啊?碍事不碍事?”
谭氏一把抓住杨华忠的手腕,将旱烟杆子拔了出来,叠声追问,被两朵云雾遮住的眼睛瞳孔都跟着睁圆了也瞪大了。
“娘,你的眼睛能看到啊?”杨华忠直愣愣盯着谭氏的眼睛,问。
谭氏愣了下,随即把手松开身子也退了回去,“这会子咋还说那些扯淡的话呢?我要是眼睛能瞅见,犯得着跟你这打听梅儿的事儿?早自个跑去看了!”
杨华忠半信半疑,方才那个瞬间娘一把抓住他手腕的感觉,分明就是能看见啊,不然不可能那么准。
还有上回从项家庄回来,晴儿放了几只橘子在桌上,娘一把就将个头最大的那只抓在手里,再塞给梅儿吃……
“我问你呢,你妹啥病啊?碍事不碍事?”谭氏又追问。
杨华忠暂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