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砚立刻训斥道:“段午,你不要在这殿上胡说八道,危言耸听,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

段午冷笑:“正是因为这个场合我才要说,这案子不是已经非常明显了吗?有动机有杀人时间的杀人凶手就在这大殿上,真不知道你们是当真没有想清楚,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众人微愣,忽然见他抬头看了一眼南宫谛,顿时心中明了,但心底油然而生一股敬佩,当着太子殿下的面,竟然就敢大咧咧地说出来。

萧元水问道:“段午,你此言可有证据?”

“这么明显的事情还需要证据吗?”段午不答反问,“和伊索王子结怨,动机明显,昨天夜里,也就只有太子殿下才有时间与机会吧。”

此言一出,一片寂静。

众位大臣大气都不敢喘,方才还是指桑骂槐,现在就是明目张胆地指责太子殿下。

这家伙不要命了吗!

段午却和大家的想法不同,这众目睽睽之下,太子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真的对他怎么样,文武百官都在,他若真的动手,就说明他心虚,还要落下一个暴君的名声,而且他也不觉得太子敢动自己。

他可是世袭,与那些半路出家的官员们完全不同,他段家往上数三代那倒是与朝廷有功的人。

就在这皇帝在这里也要给他三分薄面,更别说羽翼未丰的太子,他还不是皇帝,如果想做皇帝,那就绝对不能得罪他们这些世袭老臣。

萧元水便不做声了,默默看向南宫谛。

像是要他给一个解释。

南宫谛与他对视一眼,虽看他面上不显,却能察觉到他眼底深处的兴味与幸灾乐祸,他微微一笑:“萧相可是觉得本殿无话可说了?”

“臣不敢。”萧元水没想到他会忽然对自己发难,还以为他会针对段午,顿时有些惊讶,但也仅仅是一瞬间而已,很快就镇定下来,“臣只是觉得既然大家心中都有疑惑,殿下何不解释个清楚。”

“本殿为何要向你解释?”

南宫谛一句话说出口,众人顿时顿住,萧元水又一瞬间的愠怒,随即就释然了,他越是愤怒,越是会让人觉得他心虚。

萧元水想到这儿,立刻垂下头,状似无奈:“殿下莫要动怒,臣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此事蹊跷,竟然要查出真相?自然不能放过任何有嫌疑的人,即便是天子犯法,也要与民同罪,不知殿下可认同这话?”

南宫谛眸中微冷:“自然认同。”

萧元水便道:“那地下何不给大家一个解释,你若是什么都不说,难免让人觉得殿下是心虚。”

“你认为本殿需要做那种偷偷摸摸毫无光彩可言的事?”南宫谛意有所指地看了他一眼,“本殿若是对伊索心有不满,大可派兵攻打蛮族,没必要做这种丢人现眼的事。”

段午冷声道:“这可说不准,自古以来英雄难过美人关,换做是我,自己心爱的女子被人觑觎也会心中愤懑。”

南宫谛原本不打算搭理他,但他不甘寂寞,老是开口挑拨,就让人心中愤怒,几乎是他话音刚落,冷冷的眸光就射了过去:“我看你是太闲了吧,还有功夫在这怀疑本殿。你若真想查出真相何不去驿馆好好查看,这是自从案件发生以来,你好像并没有对此事做出过什么贡献,有什么资格在这质疑本殿?”

他这话是一点情面都没有留,段午向来自持身份,这一番话连削带打,半点脸面都无。

他咬牙道:“殿下又没将此事交给我,凭什么要我去查?我不过说出自己的疑惑,殿下这是恼羞成怒了吗?”

南宫谛冷冷一笑,微微坐正身子,慵懒的气息一扫而空,气势陡然变得无比凌厉:“你没有证据,亦不清楚事实真相,于大殿上公然挑衅本殿,本殿最近听到一些谣言,如今想来这谣言,只怕是出于你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