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此事还须劳烦夫人你,多劝劝无双。这种事只要女方主动一点,男子就算是铜筋铁骨,也把持不住。”郑宗文一言既出,觉得似乎有不妥之处,端起茶大大喝了一口,掩饰自己的尴尬。
夫人心道原来你们男人都这样啊,凭啥要求咱们女人都是贞洁烈妇。
当即把眼一瞪,道“要说你去跟你那傻儿子说!无双一向面皮嫩,莫说此事她做不出,但我毕竟不是她亲娘,你让我怎么开这个口!”
在老爷夫人的百般提示下,郑六一艰难地用完午饭,和无双逃也似地离开饭堂,回到自己的院落。见天福天禄都在,忙吩咐道“天福,笔墨侍候!本少爷能不能笔落惊风雨,就看今日了!”
还惊风雨呢,比我也多认不了几个字吧?天福一边腹诽,一边备齐了笔墨纸砚。
让老子拿毛笔写字作画,这也太难为人了。郑六一手托下巴,来回踱了几步,灵机一动,计上心来,骂道“臭小子,你这磕碜谁呢?去厨房给少爷我找些木炭,再寻一根又长又直的薄木条来,快去,快去!”
少顷,郑六一削尖了木炭,把木条当做直尺,在纸上画了起来。只见他画一会端详一会,再涂改重画,对扔下的草稿,吩咐天福一声“烧了”,然后继续埋头干活。
无双在一旁越看越吃惊,越看越惊讶,不到一个时辰,几张草图出来,无双眼前豁然开朗,原来自己夫君画的都是纺车上的零件,这小子在布庄里面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看来也不全是在吹牛。
正胡思乱想间,只见郑六一把炭笔和木条往地上一扔,兴奋地道“功夫不负有心人,大功告成也!”
待天福天禄出去,无双看着郑六一抹的满脸炭灰,一脸认真的样子,调笑道“既然大功告成了,那还不给人家送过去,好早些去领赏钱?”
这话怎么不对味啊,酸酸的,难道她早已看出云胜那小子是个女子了?
郑六一马上摆出一副正经脸色“娘子,这你就不懂了。好酒要窖藏,好东西也是一个道理,要多放放。就算三日之后,也要到酉时才能拿去。”
“哟,咱们元一啥时候成了奸商了?”无双立即明悟。
“你拿出得越艰难,人家才会觉得越值钱。乖媳妇儿,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郑六一见无双神色不定,不知出了啥事,立马嘴里像抹了蜜。
谁知无双根本不吃这一套,俏脸紧绷,喝道“说!你到底是谁,为何要假扮元一,坏我名节,污我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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