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受到的嘲笑,想到了自己第一次踏上机甲时的兴奋和自豪,想到了在模拟战场上驾驶机甲荡平四方的豪情,这一切都化为了隐忍沉潜,到底能够换来一个什么样的结果,成败在此一举!
想到这些,他就重新振奋了精神,深吸了一口气,下达了等待反攻的命令。
但是还没等他脸上的笑容完全成型,通讯器里突然传来自己手下研究员的声音。
通讯器里的声音格外的嘈杂,玻璃破碎的声音,实验器材掉落地板的声音,撕裂肉体的声音,杂乱无章的枪击,以及惨绝人寰的嘶喊 还有另外一个声音,盖过了所有的悲惨,像是压在人心头的冬雷。那是一种兽吼一般的叫声,不知从何而来,又从不间断。
向他求救的研究员带着充满恐惧的哭腔,用生命在对着通讯器哀嚎“长官,实验体 啊!”
一阵电流音之后,通讯戛然而止。
迟默怔在了原地,他手里拿着通讯器,似乎不敢相信,就在自己即将成功的时候,功败垂成?这就是我吗?
他木然地站在原地,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通讯器,又抬起头看着指挥室里的每一个人,身体开始颤抖起来,脸上的表情变得越发的狰狞。几秒后他闪电一般地冲出了指挥室,房间里只留下了他声嘶力竭的吼叫在回荡
“增援!增援!”
安小语被“信封”带着去了实验室。
依然是那个实验室,明明才过了一个晚上,安小语突然觉得世界已经不是她之前生活的那个世界了,而似乎自己,也开始变得不是以前的自己。
就在她愣神的时候,“信封”掏出了门卡,刚要打开门,却听见舱门那头有什么狠狠地撞在上面,传来沉闷的声响,仔细听,门的那边响起了枪声。“信封”眼睛习惯性地眯了一下,拉着安小语向后退了一步,端起了枪,对准舱门。
面对各种的变故,安小语已经开始变得比这些久经沙场的老兵更加淡定了,她只是默默地找了一个她觉得相对安全的角落,把整个人缩了进去,准备着随时逃跑,等待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的危险到来。
不管怎么样,总要面对不是吗?她想。
舱门马上敞开了,不过不是被打开的,也不是撞开的。厚重的合金舱门上伸出了一只血淋淋的手臂,胳膊上的伤口甚至深可见骨,然后是另一只手,就这样硬生生地将双层的金属门从中间撕成了两半。
安小语看过去,就看到了里面的人,虽然沾满了鲜血,但是她还是看得出来,这是当初实验室那边绿色舱室里泡着的人之一,本来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样的实验,她现在有些明白了。
但是这种类似的实验,她只在小说和电视里看到过,就算不清楚帝国法律,也知道是犯法的,怪不得所有人都要针对这项实验,但是现在这个试验成功了吗?自己对实验到底有什么样的重要性?这个人又是什么情况?
还没等所有人反应过来,“信封”当机立断开了枪,枪响了两声,枪管还兀自冒着白色的厌恶。但是所有人都发现,门内的人影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接着就是一道影子闪过,安小语看到了残肢断臂扬起,滚烫的血液落在了地板上。试验品并没有把他们杀死,只是将他们拿枪的手撕裂开来,不到几秒钟就解决了战斗,随后深深地看了一眼安小语,转身离开了。
安小语不知道他要去哪,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是马上他离去的方向传来了密集的枪声。她咬了咬牙,站直了身子,从瘫坐在地上处理断臂的“信封”旁边拿起掉在地上的门卡,向着相反的方向离开。
“喂!”
安小语回头。
“信封”看了她一眼,伸出仅剩的一只手,指了指右边。
安小语愣了一下,点点头,无声地道了谢,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