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火锅店生意本就可以,一些有家底的便是不缺一口粮,可也不多,与其耗费自己粮食,还不如花些钱帛出来宴请,省事!再者我阿兄说——”
说着一顿,转头看向刘辰星,想到后面的话,不由有些发愁。
阿圆是藏不住心思的人,刘辰星一看就明白了,她从桌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唔。
还是自家小姐妹会享受。
起风的秋日,已经早早的喝起了水果茶。
估计才熬煮了没多久,还带着一丝微烫。
刘辰星感受着指腹间的温度,低头喝了一口,水果的清甜沁入口中,不由了眯了眯眼,一脸的惬意,道:“这火锅店生意红火,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我被派去查太仓一案了,他们知道我和这有关系,便来照顾我生意。”
薛圆看刘辰星说的一脸轻松,也是一个心大的,跟着就放心下来,一口喝下刘辰星倒的水果茶,哈哈大笑道:“我就说阿兄过于紧张了,又不是白送钱,他们给钱,我们给吃食,银货两讫,哪怕人抓把柄。再说要在长安呆下去,光靠官员那点俸禄,也就一个饿不死,再清廉也要有点其他营生。”
“不过。”薛圆放下杯子,撑着下巴看向左手的刘辰星,“阿星,你放心的话,以后还是少来为好,账册也改成半年或者一年再看次吧。怎么说呢……”
薛圆坐直起身,挠了挠后脑勺,说:“小心谨慎点总没错。”
阿圆的好意刘辰星明白了,这也是她一直奉行的准则——小心驶得万年船。
但女子小会所,还是得开。
怎么说呢。
有句话叫“在其位,谋其政”。
以前不太懂,如今却隐约有几分感受了。
她倒没什么救世之心,宣扬后世的男女平等之类,只是从以前的保平安、求自在上,多几分力所能及的顺势而为,而这一切的前提是保障自己,还能挣钱。
刘辰星对以后的打算很清楚,听着薛圆的提醒,她沉吟了片刻道:“如今也就两家店,一切还在可控之内。账册一年看一次都行,我是信得过你的,但我这次来,就是来问一次我们账目上的钱,我还打算趁休假这十日,再定一个店。这之后,就再也不扩大生意了。”
“小娘子闲食馆?”之前给薛圆说过,她一听就意会。
刘辰星点头道:“不错,现在首要是选址,能凭下来最好,不至于受制于人。如果实在不行,就先租,毕竟地方还得在平康坊,这里空宅子难寻,租金和卖价都不菲。”
说到这里,只见账房大开的门窗外,有青衣小丫头走过来,正是薛圆从家中带来的婢女,这会儿过来是道午食好了。
谈事也不需这会,何况小姐妹两私下也没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当下让婢女上了午食。
火锅店里,自然是要吃火锅。
又是秋风起,蟹脚痒。
刘大娘招牌白锅怎能不享用一番?
肥美的螃蟹炖的白锅,涮素菜,喝一口汤,多美啊。
不过吃火锅还是得麻辣鲜香的红锅,各种荤菜一股脑煮进去,吃得满嘴红辣辣,用后世火锅所在的家乡话就是——巴适!
于是乎,小姐妹倆就一边吃着鸳鸯火锅,一边算着这几个月挣的钱,再看看私人账目又可以挪用多少,再畅想一下女子休闲小食记的开店计划,一顿火锅直吃到红日截了半边窗户,已经是下午向晚了。
一下午过去了,收获也是满满的。
就一句话,她刘大娘子有钱。
旱灾粮荒前,火锅店她一个月可以分两百贯左右,麻辣烫八十到一百贯不等。
如今吃食长出了天价,火锅店里的吃食价格自然要水涨船高,随行就市才行,毕竟做生意又不是做慈善。
也不知可是自己家里省着吃,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