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喊袁大哥,生气的时候直呼其名袁君逢,只有撒娇和哄人的时候会用这种软软糯糯的声音叫相公。
袁君逢又好气又好笑,“别叫了,你相公没了。已经被某人吓死了。现在是重生的袁君逢,撒娇没用。”
薛柔无奈,扶着他的手臂站了起来,刚刚还不觉得,这么坐了一会儿再起身,只觉得双腿发麻,头也昏昏的。好像回到了大学时候,那会儿低血糖严重,三天两头晕倒往校医院跑。班上的同学也怕她,这样一个风一吹就倒的人,谁敢接近呢?生怕被碰瓷吧。
想起往事,薛柔嘴角溢出一抹苦涩的笑容,“是我不好,袁大哥,让你担心了。”
袁君逢摇摇头,把她抱在怀里,“没事就好。”
薛柔站了两分钟,觉得舒服了,这才轻轻地推开袁君逢,她伸手掐了一下袁君逢的脸颊,是那种带有男人味的肉感,“喂,你是真的袁大哥吧?”
袁君逢拍开她的手,“假的,你的袁大哥早被狼叼走了。”
薛柔讪讪地笑,“别生气了嘛。我错了,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她刚刚的确是被魇住了,原因很简单。空气中若有若无的消毒水味道绝对不是现在能够有的,耳畔还传来窃窃私语。
“她那么弱,是不是推一把就会死啊?”
“你去试试?”
“不敢不敢,讹上我怎么办?”
那些带着嘲讽和讥笑的话语回荡在耳边,让薛柔神情恍惚,一瞬间以为自己还在原来那个世界。直到看见袁君逢着急的神色,才慢慢勾起了笑容。
薛柔的眼神越发坚定,过往如云烟,眼前才是最重要的。
她握住了袁君逢的手,又从怀里掏出了一大堆药丸,“袁大哥,把这些吃下去。”
袁君逢一个头两个大,“全部?”
“嗯,全部。”薛柔生怕他不信,细细地给他解释,“这个是解毒的,这个是止血的,这个是补血的,这个是能让视力清明的……”
却只见袁君逢摆摆手,一把全部喂进了嘴里,囫囵地说,“都听你的。”
刚从那样无情的梦魇中醒来的薛柔眼角不禁有了泪花,“这么相信我?毒死了可怎么办?”
袁君逢搂住她的肩膀哈哈笑了起来,“没事儿,一死死一双。这么一个小娇妻陪我在黄泉路上行走,也不算孤单,我袁君逢一生也值了。”
薛柔擦擦眼泪,鼓着腮帮子瞪着他,“说什么呢,瞎说什么呢?什么死不死的,要长命百岁知道吗?”她生气地偏过头,“不理你了,什么男人,一天只会乱说话。”
袁君逢无奈,明明是这个没安全感的小女人先提起来的,怎么变成了他乱说话。然而能怎么办,自己的未婚妻,只能哄着。
薛柔并不是真的生气,她快速擦干脸上的泪珠,恢复成本来的样子,转过头来,“袁大哥,我们接下来要放一点血?”
袁君逢挑眉,“一点是多少?”
薛柔思索了一下,“我刚才说错了。我们不是放一点,是要放很多。够一浴缸的那种。”
“浴缸?”
“就是澡盆子。”
要放血来洗澡的袁大将军无言以对。
薛柔像袁君逢之前那样,也囫囵吞了一把药,看来之前放的血还不够多,才会一直在幻觉里漫步。这次下了血本,一定要走出去。
她超起手边的一把小刀,视死如归气势汹汹的模样不像是给爱人放血,倒像是要杀猪。待宰的袁大将军突然觉得后颈有点凉。
“杀猪了,袁君逢。”
袁君逢看了她一眼,目光凶狠。
薛柔很怂地缩了缩身子,“放血了相公,妾身亲自给你放。”
薛柔和袁君逢靠在离叶文修不远的地方,两个人相依偎着坐在一起,虽然都因为失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