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薛柔眯了眯眼睛,感觉到这个地方跟之前的地牢是在一处的。既然是这样,薛柔决定再回地牢去看一看。于是她悄悄跟袁君逢说了,两个人猫着腰钻了进去。
也不知道他们这山寨在做什么,地牢里面竟然一个人都没有,没人看守,大概是觉得太自信了,人都跑不出去吧。毕竟里面还有那么多的土匪,根本就不需要担心有人跑出去。但往往过分自信,都会导致不好的结果。薛柔心里想。
正当她觉得里面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和袁君逢打算离开的时候,突然听见一声叹息,来自最边上的房间。
薛柔心里咯噔一声,自顾自地跑了过去,袁君逢赶紧跟上了她的步伐。刚刚是听错了吗?可是那一声叹息明明白白像极了冷天意的声音。或许师父就被关在了这里。
薛柔跑了过去,看见这里果然别有洞天,这个小房间跟那边的地牢不一样,是一个空间更狭窄,但是有一个完全透风的窗口,连栅栏都没有的房间。应该是关押特别的犯人的,觉得开了这样一个窗口,人也逃不出去。所以才会有这样的自信。
薛柔喘着粗气,看着那抹墨绿色的一脚,眼眶一红,颤抖地喊了一句,“师父…”
冷天意的肩膀抖了抖,看起来背影十分僵硬。他慢慢地转过身来,终于看见了薛柔带着眼泪的脸,忍不住说了一句,“师父在这儿,柔儿别哭了。我没事。”
冷天意的发丝散乱,在脸上,在身上,都是污渍,看起来一点都没有神医的风度了,只是十分地憔悴和哀伤。像是经历了什么折磨一样。
薛柔听见他安慰自己,便觉得眼泪收不住了。再看师父这个模样,觉得他受了委屈,心里十分怨恨自己每一句回来早一点,或许就能够阻止这一切,不让师父遭受那么多的罪。可是现在说什么都太晚了。
袁君逢蹲下身来按了按她的肩膀,“柔儿,先别哭。听听师父是怎么说的。”
他看向冷天意,也觉得心里十分地不忍,“师父,你是…怎么被抓到这里的?我们跟这山寨的土匪有仇吗?怎么会杀得那么惨烈…”
冷天意愣了愣,突然两行热泪就从眼眶里滚出来了,他不像薛柔那样哭的细腻,而是无声的哀痛。
“是我害了他们啊…”
“是我害了他们。”
冷天意重复了两次,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什么狠狠刺透了一般,疼痛极了。恨不得立马把自己捅死,免得遭受这种折磨。但是又不行,已经有那么多人为他而丧命。他只能好好地活着,为他们报仇。
冷天意伸手一抹脸上的眼泪,“事情是这个样子的。”
原来在薛柔跟袁君逢出去看病之后,冷天意就挂了不再看诊的牌子,一直在家里歇着。
“我的身体不好,你们也知道。其实我的意思是,等柔儿出师之后,君逢你也帮衬着她一些,那冷家的所有家业我都交给你们了。然后我就可以慢慢地静养身体了。”
薛柔知道冷天意的身体不好,却不曾想到他想直接把家业交给自己,“师父…”
冷天意继续说,“本来一切都是正常的发展,人们来找我看病,我不接受自然会去找别的大夫。可是那天却不一样。我都没有想到,就是因为我的拒绝,才引发了那样一场命案,如果我知道的话,绝对不会拒绝她的。”
原来当时有一伙人十分地嚣张,为首的是个女人,也就是这土匪头子,原来是个女的。进来就点名冷天意给她治病,冷天意本来就不想再干了,看他们的态度嚣张,更是厌恶,当场就拒绝了,说绝对不会为他们诊治。
女土匪便让手下的小弟把冷天意抓了起来,让他眼睁睁的看着女土匪屠杀了整个冷府。从丫鬟到小厮,无一幸免。冷天意眼前只剩下血光,不停地血光在他面前荡漾,好像是他永久的噩梦。
冷天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