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恰好到那山脚就被打晕了呢。肯定是有问题的。袁大哥,你觉得他们是图财还是图命?”
袁君逢说,“土匪应该是图财,但也不好解释他们怎么屠了整个王家村和冷家,这看起来像是仇杀了。哪个土匪会做这样的事情?”
薛柔憎恶道,“土匪做事杀人还需要理由吗?他们恶透了,我真想把他们也杀了。”
想起那满村汇聚的血液,薛柔就觉得心头疼得厉害,像是在给她昭示这群人的罪大恶极,他们做了让人不可原谅的事情。这群恶人有心吗?!
再就是自责,如果她跟袁君逢能回来的再早一些,就像顾文说的,如果他们头一天就出发,也许就能在这事情发生之前赶上了。别的不说,他们两个身上有武功,不至于让那土匪们这么猖狂,害死这么多人。
这一切,都迟了。因为他们到了第二天才走。心中的愧疚,恨意交杂在一起,让薛柔的面色阴沉,恨不得现在就出去跟他们拼命了。
袁君逢伸手摸了摸自己疼痛的头,只摸到了一条布带,”柔儿,这是你弄的吗?”
薛柔点点头,回过头看旁边没有人,开始小声地骂,“这群丧尽天良的,打你下手那么重,还好我带了药,不然怎么办,打傻了怎么办?我真是恨死他们了。”
袁君逢说,“还好咱们醒过来了,现在想想吧,要怎么出去。柔儿,我觉得他们既然敢杀那么多人,并且还敢光天化日之下行凶,府衙不可能不知道的,恐怕是有什么厉害之处,让人不敢轻易招惹罢了。”
薛柔苦恼地点点头,只是小声地说,“谁说不是呢?我也很担心,咱们只有两个人,看他们的样子却是一个组织,大概是一个土匪山寨了。咱们只能智取,不能跟他们硬拼。袁大哥,咱们约定好了啊,如果没有必胜的机会,千万不要动手。”
袁君逢自然是答应的。
两个人的眼睛在这破旧的牢房扫视着,却没有看见任何一个可以使用的趁手工具,只是有一些干枯的稻草,并着肮脏的泥土,时不时还有蟑螂钻来钻去。
薛柔虽然不害怕,但也觉得这场景恶心,只盼着赶紧逃出这个鬼地方。
心里又怀着对冷天意的担心。师父现在怎么样了呢?生命安全有没有保障?这些杀千刀的土匪会不会对师父做什么。
最让薛柔担心地是,冷天意的身体不太好,如果这样被抓住关起来,担心他的旧疾会复发,这样就更加难以治好了。因此,在这里蜗居是第一步,找时间逃出去找到师父才是更重要的了。
虽然没有亲眼见到,但很明显这伙人就是杀人的人。薛柔颠了颠怀里的物什,恨不得杀了他们,但又得忍下来。
袁君逢看出来她的愤怒,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安慰她。薛柔点点头,示意自己没有事情。
突然,有谈话声传了过来,“那两个肥羊怎么样?”
“别说了二当家,还晕着呢。你说那娘们儿也就算了,怎么这么一个大男人,也这么脆弱。我就随随便便打了一棍子,就这么晕过去了,丢人现眼的。要是在咱们山寨里,这样的人早就给他扔出去了。”
薛柔心里更加愤恨,那是轻轻松松一棍子吗?那是一个那么大的口子,都流血了。
只听那二当家说,“手下留情着些,不然咱们抓回来做什么,别给我搞砸了。”
他的手下嬉笑着,“不是您说的吗?如果有钱就要钱,如果没钱的话,就杀了炖汤喝。反正都不亏。”
“救你小子机灵。我去看看他们。”
大概是因为在山洞的缘故,他们的谈话每一句都能够清晰地传到两个人的耳朵里,薛柔听见那句“炖汤喝”心中猛跳,跟袁君逢对视了一眼,面色都不太好。
也许是说笑,也许是真的吃人。这是怎样的一伙人啊?看来只有诓骗他们有钱才能暂时活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