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愿望听起来很简单,但却不容易实现。就不说这家国天下的大事,光说身体康健,现在看起来,不光是她,还是师父的身体,也是不大好的。
无忧更是困难,这一路来经历了多少事情。不久前还被女土匪抓进土匪窝里呢。
说起来,薛柔突然想起那女匪首,不由得跟袁君逢说起,“你还记得她吗?”
袁君逢愣了愣,随即无奈一笑,捏了捏她的脸,“怎么还生气呢?我早就忘记这个人了。”
薛柔也愣,很快反应过来,有些生气地拍开他的手,“谁跟你说这个了。我再说一遍,我没有吃醋。”
袁君逢爽朗大笑,站起身来。他的眼底盛满薛柔身后的河灯光芒,带着温柔和期待,朝她伸出手去,“猜猜我许的什么愿望?”
薛柔弯了弯眼睛,“不想猜。肯定很无聊的。”
袁君逢握住她的手,把人拉了起来,拥进了怀中,“谁说的?你猜都不猜。”
他握着薛柔的手,低头看她,“我许愿,跟柔儿生生世世都在一起啊。”
薛柔伸手搂住他的腰,“真浪费。这还算是愿望吗?”
袁君逢失笑。
两个人牵着手走回了他的将军府,一路上只是温温柔柔地说话。月光把他们的影子拉的长长的,看起来格外缠绵。能看见低一点的影子靠在了高一点的肩膀上。
而月色轻浅,只能听见蝉鸣。
他们就这样慢慢走回了府上,两个人回忆起了过往经历的种种,只觉得心里甜蜜。
薛柔十分享受这样细水长流,互相扶持的感情。
在不知不觉中,两个人的心跳趋向于一致,像是踩在了同一个节拍上。
薛柔没有回自己的房间,她被袁君逢牵进了自己的房间。烛火明明灭灭,趁着红色的烛身,摇晃在两个人的眼睛里。
袁君逢伸手抚过她的秀发,一切头饰顺势落下,而黑发如瀑,铺满了床沿。他的吻铺天盖地地落下来,薛柔轻轻攥住了床单,闭上了眼睛。
她听见了袁君逢的心跳,和自己在一处。
夜深露重,而那红烛一夜未熄。只能看见两个人在床帏间十指交扣的模样。
薛柔恍恍惚惚地睡了过去,又迷迷茫茫地醒过来。只觉得浑身酸软无力,有些没有反应过来,手轻轻一推,碰到了另一具温热的身体。
突然才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脸颊不由得飘起了红晕,十分害羞。袁君逢低哼一声,好像也醒了过来,顺手把她一捞,又搂进了怀里,声音低沉,在她耳边响起,“柔儿,再睡会儿。”
薛柔连耳根也是红透了,只好什么都不说,安安静静地靠在他的怀里,只觉得时光美好。
两个人又在一起躺了一会儿,才起床。薛柔坐在铜镜前,只能看见自己的双颊绯红,而袁君逢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她的身后,轻轻接过她的梳子,开始为她束发了。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薛柔看着看着突然笑了起来。
“笑什么?”袁君逢问。
薛柔说,“看你笨手笨脚的,还不如我自己来。”
袁君逢不服气,“谁说的?待会儿我还给你画眉呢。我技术肯定可以的。”
薛柔等着他的技术,结果在几次毛毛虫一般的样式后,终于忍无可忍,把人推了出去,“我自己来。”
袁君逢讪讪地缩回了手,被自家娘子赶出了屋子。迎着光一看,这双手怎么都是拿武器的,确实不够细腻。不过被嫌弃这种事情,还是有点伤自尊的嘛。
他越想越气,怎么会这样,一定是因为那画眉的东西不好使。不能怪我。
冷天意起的很早,这会儿已经在院子里了,看见他,“君逢,怎么起的这样早?”
袁君逢一笑,“师父,这怎么能算早?”
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