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看不懂这奇奇怪怪的男女关系。他又是个打直球的,便直接说道,“你对那女土匪是不是有什么别的意思?除了怜悯之外的。”
袁君逢背脊挺直,“是。”
一言既出,前面的小皇帝和屏风后面的薛柔都感觉到了震惊,一下子懵的有点回不过神啦。
“你你你…你怎么能对土匪头子有意思呢?”
袁君逢看着他,“月生虽为匪首,有她错误之处,但也是被胁迫的。跟月生相处的过程中,我发现了她的率直和可爱,她是一个值得被我呵护的女子。”
像一声惊雷在耳边炸响,薛柔只觉得脑袋里嗡嗡的,光记住了袁君逢的那句话:她是一个值得被我呵护的女子。
那我呢?我算什么?
你去呵护她了,所以就把我抛弃了?
薛柔从屏风后面出来,胸口闷闷的,还有些疼痛,她用力锤了几下。感觉血液上涌,喉头都感受到了血腥味,她直直地看向袁君逢,平日里一双灵动的美目现在尽是哀伤,“袁君逢…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袁君逢抬头望她,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的,“我知道。”
薛柔突然笑了起来,笑自己的幼稚。是啊,都多大人了,还能不知道自己话里的深层含义。
小皇帝看着薛柔有些摇摇晃晃站不稳,赶紧让宫人搀扶她去休息,“薛姐姐,再去休息一会儿。这儿有我呢。”
薛柔却站在原地,双手颤抖着,也紧紧抿着唇,就这样直直地看着他。
小皇帝看了心里也觉得难过,让宫人给薛柔搬了一把椅子来,让薛柔坐在椅子上听他们说话。
小皇帝自己也坐到了桌子后面,双手放在膝盖,神色也变得严肃。这会儿他不再是跟他们亲昵的弟弟了,已经成为一个皇帝了,他说,“袁君逢,你口口声声说你要呵护女土匪头子,可有想过他人?”
薛柔紧紧抓住扶手,看着他。
袁君逢神色不变,仍然说,“臣所说的一切都已经打过腹稿千万遍,自然是真情实意的,也是考虑过了的。”
小皇帝冷哼一声,“那你可想过,你也曾经有过婚约!”
他这一句掷地有声,听起来像是真的生气了,吓得宫人们跪了一地。小皇帝背着手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袁君逢,“与土匪私通,你对的起你的将军之位吗?移情别恋,对的起与你有婚约的薛姑娘吗?求到了朕的面前,你可有一分愧疚羞耻之心?!”
他的质问一声比一声大,不光是替薛柔出气。事实上小皇帝自己也想不通,袁君逢好好一个将军,怎么就跟个土匪头子搅在一起了,实在是不雅。
袁君逢的手垂在两边身侧,看起来十分的淡然,“我愿意接受陛下一切责罚。但同时,也希望陛下明白,感情的事情是强求不来的。我的确对不起薛姑娘,但我也要说出来,我就是这样一个不值得她爱的男子。”
“我移情别恋了,我爱上了月生。即便她是匪首,我也爱她。即便她曾经做过不好的事情,我也爱她。我对她的心意,我自己明白。”
“你明白?”小皇帝冷笑道,“那你倒是说说,你看上她什么了?她除了那一张脸能看,还能有什么?”
小皇帝不想说的太难听,更别说那女土匪还曾经委身于其他的土匪,哪里像个良家女子了?这眼睛是被驴踢瘸了吧!
袁君逢说,“我喜欢月生的率直可爱,喜欢她的单纯,喜欢她对着我笑。总而言之,请陛下成全。”
他深深趴在了地面上,小皇帝恨不得一脚踹翻他,再看看这脑子里是装了什么。
薛柔坐在一边,从他的第一句话开始,就紧紧地抓着旁边的扶手,一刻也没有停止过。她的脸色苍白,从最开始的不可置信,到现在的哀伤,只是不愿意让眼泪落下来而已。
她想不通,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