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袁君逢一刻不耽搁地往回走,他要回府上。月生肯定不会直接把药给他,巴不得薛柔死了,袁君逢只能智取。
他一面走着一面想,突然听见了街边有人的吆喝声。
“10年的陈年老窖酒出来了!喜欢的客人可千万不要错过!顾氏出产酒业,保证醇香!”
袁君逢的眸光闪了闪,干脆过去买了两大坛。
卖酒的小哥看他大方,忍不住笑道,“客人这么大方,我也要提醒客人。虽然我们的酒好喝,但也要注意分寸,可是会醉的哟。”
“醉到何等地步?”
小二笑着说,“自然不会意识全失,但总归去判断和处理事情的时候会犯蠢罢了。毕竟醉酒之人没有道理可言。”
袁君逢抿抿唇,很好,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袁君逢一手抱着一个坛子,在军营中他跟兄弟们喝的多了,不容易醉。就是不知道月生如何了,她也是山寨中长大的女匪,袁君逢恐怕灌不醉她,但仍旧要去试一试。
月生早就倚在门口,不知道在做什么,直到看见袁君逢的身影,才巧笑一声,“哟,袁将军还知道回来啊?我以为就在那宫里一直到老死了呢。”
她当然知道冷天意过来,只是还没来得及出来,人就被拉走了,她心里怨恨,也嫉妒。盼望着薛柔早点死,这样袁君逢就能收收心了。
感情都是相处出来的,她不信自己没有魅力拿下袁君逢,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这么想着,她越发憎恨薛柔,嘴上说话也阴阳怪气的。
“如何?薛姑娘的病情好些了?还能活多久?”
袁君逢只是淡淡地看她一眼,没理她直接进了门。他不能表现出来过分愤怒,这样月生会有防备。
果然,月生看见他不搭理自己,更生气了,狠狠地拽了拽自己手里的帕子,跟着就往前走了。
“怎么?薛姑娘的情况不太好了吗?能不能跟我说说?”
她假意地说道,“要不要解药?我给她做一个。”
她才不会做,只是嘴上说说罢了。除非她死了,否则薛柔别想要解药。
袁君逢却没理她,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让方几拿碗过来。这傻小子看见有两个人,于是就拿了两个碗。袁君逢也没说什么,自己倒了一碗,咕噜噜地就喝了下去。
月生才是被他吓了一跳,“袁郎,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喝酒?还喝的这么猛?”
而且在她说薛柔的时候竟然没反驳,一定有什么事情。
月生想抢他的碗,没来得及,袁君逢又咕嘟喝下去一碗酒,月生看他这模样,心里狐疑。
袁君逢却说,“来,陪我喝一碗。”
她心里开心,一下子忘了怀疑,端起自己的碗就喝了一口,赞叹道,“好酒。”
袁君逢说,“顾氏酒窖新出的。”
月生看他豪气,自己也喝了一碗,“怎么会突然想起来喝酒?宫里那位…”她试探性地问道,“出事了吗?”
袁君逢抬起眼,只看见他一双深邃的眸子尽是哀伤,没说话,又喝了一口。
月生心里有了想法,估计是薛柔不行了,所以袁君逢才如此伤心。难不成要死了?恐怕解药都等不到了。
好!实在是太好了!她把嘴角收敛下来,说,“现在还需要我的解药吗?”
袁君逢嗤之以鼻,看着这女人跟他装模作样,自己也更加哀伤,“柔儿都知道一切了,她说不愿意为了自己而葬送我的生命,她让我好好活下去。”
“可是师父说,她熬不过去了。”
他的脸上尽是痛苦的神色,看起来逼真极了。月生心里高兴的不得了,薛柔自己能想通最好。她一个要死的人凭什么霸占袁君逢,当然是自己跟袁郎还有未来了。
但她还是试探性地问,“你恨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