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计较就行了。”
顾文赶紧说,“我怎么会跟他计较,我感激他都还来不及。没想到袁兄这么心软,表面上还计较着我做错的地方,实际上已经原谅我了,并且还在帮我的忙。”
薛柔摆摆手,“都是小事情。只是他脸皮薄,不好意思过来而已,我便把这个东西送来给你了,你自己收好,作为扳倒顾家的证据就好了。”
顾文自然是连连感激,也说等改日登门拜访去感谢袁君逢。薛柔让他过两天再来,等袁君逢心里的这口气顺了再说。
却没有想到,顾文都还没有去袁君逢的府上拜访,就已经有了一个不速之客前来。
原来是顾才回到家之后,特意去找了账本,发现账本根本没有在原处,却也没有什么掌印可以看出来是谁,只剩空空如也的一个小抽屉。顾才简直要气死了,抓住管家一顿责问,“你是怎么管的家?怎么还放这样的人进来了?偷走了家里的账本?!”
管家被吓得不轻,“老爷啊,我可是兢兢业业地待在府上的。这么多年来我对您的忠诚大家都有目共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您可不能怀疑我,那样我可真的是有苦难言了!”
顾才听了也觉得心烦,但是看着老管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话,心里还是有些不忍心了,“罢了。你也是府上的老人了,跟了我这么多年,我怀疑谁也不会怀疑你。不过能进我的账房翻到账本的人,恐怕不是省油的灯。究竟是府上出了奸细,还是外面的人进来了。”
“说起来,你这个管家也有做事不力的地方!若是外来的,那么你管理侍卫就还需要加强。若真的是家里的叛徒,那我觉得你就该洗洗眼睛,好好学习一下看人的本领了!”
老管家被顾才说的战战兢兢,一句话都不敢反驳。但两个人从府内到府外翻查了一遍,都没有找到可疑的人选。下人倒是换了一批的,呆若木鸡,也不像是会有背叛主子的聪明劲儿个本事,顾才总算是放心了。
家里像个铁桶一样,除非是往外渗透进来的。可他做人做事一向是夹着尾巴的,对谁都是笑脸相迎,哪里会得罪什么人呢。大家都说他面面俱到,甚至说他虚伪城府深,可都承认他待人做事确实是不错的,在外面也没有树敌。
正是因为这样才觉得奇怪,老管家却说,“老爷,你忘记了?虽然您在外面一向是众人敬佩爱戴的好官,可是别忘了在家里,在家里可不是个个都尊重您?尤其是有些自认为自己是少爷的,惯爱胳膊肘往外拐呢!”
自称是少爷的?顾才只能想起来一个人,那就是他的私生子顾源了。这个顾源,虽然是个私生子,却能韬光养晦。从前在府上的时候,看起来十分不争气,唯唯诺诺。谁能想得到,没过几年,他在皇帝面前的地位都越过自己这个老爹了。顾才心里有些忌惮,如果是顾源想要找他的账本,抓住他的把柄,没准儿还真的有可能。
毕竟顾源在府上住过,找得到地方。如果是他想自己来,估计会比别人更方便一些。
这样想着,顾才就打算见一见自己的儿子。从前他们都互相装作不认识的样子,现在顾才却要纡尊降贵地去请儿子吃饭,说出去总觉得面子有些挂不住,还好他从来不在乎这些面子问题,因此十分落落大方地就让下人把顾源约了出来。
两个人没有约在顾府,反而是约在了外面一家酒楼,名曰飘香楼。听这个名字,也知道是家味道很不错的吃饭的地方,顾才平日里花天酒地惯了,最喜欢在外面这些地方,却没有想到顾文因为他的原因,最是讨厌这些地方。
顾才作为长辈,主动给顾源添了酒,自以为自己已经把姿态做出了十分的谦让,没想到顾文根本不吃这一套,“顾大人不必客气,我不饮酒。”
顾才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文儿,你是不是还在责怪父亲让你去乡下,你要知道,那是为了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