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哪里,顾文嘶地叫了一声,缓缓睁开眼睛,“薛姑娘…”
他按着自己的胳膊的模样被薛柔捕捉道,薛柔伸手撸开他的袖子,只看见长长短短的伤疤,一条跟着一条,顾文又一次晕过去了。
她气急了,“这些都是顾源打的?”
狱卒说,“是啊,顾源少爷气势汹汹地来探望,说他们是兄弟,我没办法拦住。谁曾想他进来就打人,把人打成这样就离开了呢。”
他没说自己也打过,反而把过错全部推在了顾源的身上。果然,顾文晕倒了,根本没有办法反驳他的话语。薛柔伸手一摸,发觉顾文的额头烫的不行,已经发烧了。
她心里气急了,这是什么样的人,把人陷害抓进牢里来还不行,还把人打成这样。大概是个畜生吧,“我去找他算账!”
她看了顾文一眼,面上露出不忍,摸出一锭银子扔了过去,“去,给顾大人找个好点的大夫。事情还没有查清楚,如果他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自己也小心着。别以为顾源的势力能遮天盖地!”
狱卒连连点头,已经出了冷汗。
薛柔不是不知道,不过这些人拜高踩低她懒得说而已。她现在只想去找顾源算账。薛柔高高兴兴地出门,怒气冲冲地回来,看着她的步伐飞快,袁君逢按住她的肩膀,“柔儿,怎么了。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回来就不开心了。谁惹你了?”
薛柔气的说不出话来,袁君逢赶紧把她扶着坐下,又给她倒了一杯茶,“喝点水再说,别着急。”
薛柔咕噜噜泄愤似的狠狠地把茶给喝完了,“我跟你说,世界上怎么会有顾源这样的人。你知道他做什么了嘛?”
“怎么了?”袁君逢不明所以。
“他找人去牢里把顾文打成了重伤,又把他带血的衣服全部都给换下来了,表面根本看不出来顾文有什么问题,还以为他在睡觉呢。我是拉起来他的袖子,才看见浑身是伤。现在还在发着高烧!”
“我要气死了真的,我现在就去找他算账。看看他究竟嚣张到什么程度,是不是连我也敢打!”
袁君逢想宽慰她,“柔儿,等等…”
薛柔却甩开他的手,“你不去我自己去,我这把火现在泄不下来,晚上的饭都吃不下去,我倒是要去找他理论理论。你不愿意去就算了。”
袁君逢无奈地看着薛柔怒气冲冲的背影,也只好回去换了衣服,他本来是有话要跟薛柔说的。关于那个死去的妓子,袁君逢这边已经查到了一点头绪。但薛柔是个急性子,看来得先把顾源教训一顿才行了。
薛柔先找上了顾府的门,门房还想拦她,薛柔直接亮出了刀子,“说,顾源在哪儿?”
门房被吓坏了,“少少少爷出去了…”
“去哪儿了?!”
“应该是去秦楼了。”
秦楼便是一家酒楼,不算是青楼,却也有倌人在里面弹唱。顾源整天都在那儿花天酒地,根本记不起牢里还有一个被他打的半死的哥哥。
薛柔问了话转身就走,门房赶紧去禀报柳姨娘和顾才。
她冷着脸走在路上,看起来像个活阎王,路人纷纷给她让道,生怕她这把火烧在了自己的身上,薛柔一路去了秦楼,对着管事也没什么好态度,不过把银子扔了出去,“带我去找顾源。”
管事是个会来事儿的,知道薛柔这样子一看就是来砸场子的,赶紧找人去通报顾源,却得知顾源已经喝的醉醺醺的,在上面大放厥词。
薛柔不耐烦地说,“你到底在拖延什么时间?钱我也给你了,也没在你这里闹。还是顾源的钱你就收,我的你就不要?!”
管事苦笑道,“哪儿能呢?只是我们楼里都是公子少爷,还没有像小姐您这样的过来呢,怕伺候不好。不然您再等一会儿?”
这时二楼上有个小厮模样的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