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顾才——顾文的亲生父亲,一个巴不得送儿子去死得人,说起来就让人觉得可笑。
顾才坐在高唐之上,一拍案板,“来人,把罪人顾文给本官带上来!”
薛柔跟袁君逢隐匿了身形,站在人群之中,心中暗暗着急。他们两个不能露面,否则顾才又有话说了,万一诬告他们一个指手画脚案堂这样的罪行就不好了。
顾文双手双脚带着枷锁,被两个高大的衙役左右夹着双臂带上来。他上次被打成重伤,现在还没有恢复,脸色苍白,嘴唇干裂出血,头发也乱蓬蓬的,哪里还有当日新科状元戴花游街的意气风发的模样。
那两个衙役知道顾才对他的态度,因此狠狠地把他往地下一摔,顾文便趴在了地上。他仍旧在发烧,虽然在薛柔的要求之下,给他找了大夫。但只是退了一些温度,仍旧在烧着。而那些被打的皮开肉绽的地方,也全数涂了药,只是没那么快好起来罢了。
袁君逢见他这模样,心里疑惑,小声说,“顾文怎么虚弱成这样了?”
薛柔心里愤怒,却还是努力控制住自己的音量,“你那天没来,顾源对他动了刑,把他打成重伤,所以我才会如此愤怒,当时就想去找顾源动手。”
袁君逢说,“都是内伤吧,从外面根本看不出来。顾源这一招真是恶毒。”
两个人不再说话了,反而看着堂上满脸得意的顾才。
顾才悠悠地念道,“台下可是顾文?今年的新科状元?啧啧啧,怎么混成了这个模样?!”
顾文没有力气,没有回答。
他又继续说,“不回答本官的话是在藐视公堂吗?罪加一等!”
薛柔愤怒,捏着拳头,袁君逢包裹住她的手安抚。
顾才说,“来人,把人证物证请上来。”
那个妓,女的尸体还留到了今天,已经散发出味道了。”
“台下顾文,你可认识这女子!你作为朝廷命官,私下狎妓,此为一罪;作为兄长,与亲生兄弟争风吃醋,陷害弟弟,此为二罪;作为嫖客,竟然杀害妓,女,此为三罪!”
“现在本官三罪并罚!判你问斩,你服是不服!”
两边陪审的都是小官,在顾才的怒吼之下瑟瑟发抖,什么都不敢说。只是心里仍旧是疑惑,传闻顾文不是顾才的亲生儿子呢,他怎么会如此对待自己的儿子?
虽说不敢多话,但对顾才的阴狠又有了一种新的见解,这种人哪里敢得罪啊。看向顾文的眼神中也带着一些怜悯了。
顾文已经昏迷不醒,根本不知道自己就这么被判刑了,也没办法为自己辩解。
薛柔忍无可忍,她带着黑色面纱,现在也不愿意露面,高声道,“等等!顾大人,你是不是该问问其他两位大人的想法!怎可如此独断专行!”
两个小官身躯一僵,看着这个把火引到他们身上的女子,心中暗骂。
“下官…并无异议。”
“下官也是。”
薛柔冷笑着,“那本姑娘有异议!大人,我看你的人证物证还不充足!我这里还有一个证人,希望你来审问一下。毕竟顾文的身份放在那里,不能乱判!”
这个小丫头片子是哪里来的,顾才心里也把她骂出了花。
偏偏堂下的百姓听见了,纷纷点头。
“是啊是啊,要好好审审。”
“既然还有人证,为什么不让人出来说话,让我们明明白白地见解这件事情的始末。”
顾才没有办法,“你说还有证人?宣!”
只见那青楼的老鸨迈着款款的步伐,步步生花的模样,身上穿的越发单薄,那晚勾出血丝的脖颈也用丝带系成蝴蝶结的模样。两团柔软带露不露,看起来十分的诱惑。
有人骂道,“这种人怎么能让她来做人证!在公堂之上简直是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