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佳期简简单单跟乔斯年说了说情况。
乔斯年确实没什么印象。
“翩然的老家离京城很远,我有时间会去看她。”叶佳期惋惜,“不过,霍靖弈终于跟我说了实话,翩然是雪崩被埋,虽然捡回一条命,但双腿已经没有知觉,下辈子都要在轮椅上度过。梁昊天给她请了很好的医生,但也只是捡回一条命。”
叶佳期说着说着,眼睛里蒙上一层水雾,声音急促“霍靖弈一直没跟我说这些,只说她还在瑞士治疗,让我不要担心。我打电话过去的时候,一直都是梁昊天接的。”
乔斯年开着车,静默地听着叶佳期叙说。
他记不得这个尤翩然,但他倒记得梁昊天,这个演员在事业如日中天的时候退出影视圈,人间蒸一样。
“我原以为翩然没什么事,如今霍靖弈才跟我说实话,那段时间,翩然成了植物人,现在才有一点点恢复的迹象,但智力如同六七岁的孩子。”叶佳期哽咽了,“她也只记得六七岁的事……”
“她不会再回京城了,不会再记得我了……”
叶佳期的脸上是难过的神情,眼中的水雾氤氲笼起,迷迷蒙蒙。
“需要我帮忙的话,跟我说。”乔斯年道。
“这一次回来可能只是过渡下,梁昊天和她爸爸妈妈还会带她出国继续治疗,她当初去瑞士旅游,我为什么不拦住她……”
“这跟你没关系。”
“如果我拦住她,她就不会出事了……”
“叶佳期,这种意料之外的事,谁都不想生,你不必陷入这种自责。”乔斯年沉声道。
“可我还是很难过。”
“我知道。”乔斯年颔,“你保重好自己。”
叶佳期的眼睛已经红了一圈,早上接到霍靖弈电话的时候,她偷偷哭过。
这会儿再跟乔斯年说一遍,她心口处还是如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着,生疼生疼。
乔斯年腾出一只手来摸了摸她的头,又打开车内的储物盒,找到一只毛茸茸的兔子丢给她。
“昨天在路上看到,顺手买了,忘了拿给你。”乔斯年道。
叶佳期抓着兔子,悄无声息地捏了捏兔子耳朵。
喉咙梗着,一时间说不出一句话来。
兔子毛很暖和,表情也很暖。
她低着头,抱紧兔子。
可能是例假在的缘故,她心里头的悲伤无形中又添了一层。
车子很快开到医院,梅姨已经在科室等着他们。
今天的叶佳期穿了一件桃红色的薄毛衣,头温婉地披散在肩膀上。
乔斯年揽着她的腰往化验科走,照例是抽血、b等一系列常规检查。
拿到单子时,乔斯年就带着她去梅姨的科室。
梅姨推了推眼镜,仔细看了看。
看了约摸几分钟,她笑了“我就说我开的药效果绝对很好,都是我当医生多年的经验。”
叶佳期松了一口气“梅姨,上次不太正常的几项指标,还有问题吗?”
“没问题了。”
“还需要吃药吗?”叶佳期紧张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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