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这是不生气了?”言习跟在谈榕的身后试探地问道。
谈榕闻言停下脚步,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小爷何时生气了?再者说,柏儿都懂的道理,你怎么不明白?”说着有些嫌弃的睨了他一眼。
二公子懂的道理?言习挠了挠头,恍然大悟,嗷,爷这是要去三小姐面前刷脸了,免得总不出现将人推远了。
言习落在后面啧啧了两声,那日知晓三小姐和六皇子在将军府门口不避讳旁人十分亲昵的样子,爷可是当时就摔了杯子,没想到这才几日就想来了。
男人啊!善变呦……
言习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快步跟上谈榕的脚步,凑到身边讨好说道,“难怪爷今天想着去无字楼,是因为三小姐今日要去京鲜斋要人吧。”
谈榕得意地轻笑一声,用扇子打了一下言习的头,“不错,什么时候变得聪明了?以前可一直是冷着脸张嘴蹦不出来三个字的啊。”
“咳……”言习有些不自在的咳嗽一声,“不是爷之前说我太过无趣么。”
“嗯~现在是有趣了一下……”谈榕很是满意地点了点,眼见着无字楼的招牌出现在眼前,便把手中的花扔给言习,“给我把花护好了。”
然后整理了一下衣服,嘴角挂着轻佻而又蛊惑人心的笑,“啪”的一下把折扇打开,一副不学无术的富家子弟模样,“也不知道影儿想我了没。”
等着谈榕到了无字楼影儿专属的雅间,单柯等人早已等候在此,见着谈榕出现都惊喜不已。
“自从你年前回来,就再没找过我们,今日怎么有了闲情逸致?”单柯第一个起身,来到谈榕身边,揶揄地笑了笑。
谈榕悠闲的走过去,坐在软榻上,眯了眯眼,十分享受的样子,“许久不出来,这一出来感觉空气都是香的。”
“嘁,你哪儿是许久不出来?明明是不和我们出来,平时可没少往将军府跑。”单柯见他没理自己,便瘪了瘪嘴,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抱怨道。
“柏儿在将军府,我自然要去照看他。”谈榕这话说的大义凛然。
可是在座的哪个不是人精,尤其是单柯,又不是没见过谈榕看着乐竟夕流口水的样子,“你这话也就骗骗你自己吧,连影儿都不会相信。”
单柯说着,看了看影儿。
影儿遮着嘴角,淡淡的笑了笑,“小王爷说什么便是什么,旁人信不信并不重要。”
谈榕好像并不惊讶影儿会如此说,只是抬手示意她坐下抚琴,然后把视线落在了赵以亭身上,调侃道,“我说你终于舍得出来了?”
赵以亭闻言轻叹一声,有些无奈,“唉,没办法,这大半年在家温书,今日才得闲。”
“我看你就是吃饱了撑的,明年才科举,你这么早闭关做什么?!”单柯有些不屑的嘀咕着。
赵以亭面露苦涩的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单柯还想言语,还没等开口便感觉到谈榕警告的视线,悻悻然的闭上了嘴。
“今日难得我们凑的齐,等会儿要不要再约一波?”瞧着气氛沉闷,单柯瞧了瞧冰山脸司然,又看了看一脸愁绪的赵以亭,得,只能靠他活跃气氛了。
谈榕挑眉看了他一眼,没言语,而司然则是看了看谈榕,好似想说些什么,但是又敛起眉眼,没有言语。
“不是,我们这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你们一个个不说话是什么意思啊?”单柯见他们一个两个像是闷葫芦一般,急得跳脚。
许是实在被单柯嚷嚷地烦了,谈榕才闭着眼睛皱着眉头说了句,“不急……”至于不急什么,却是没再说话。
单柯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因为自小就惧怕谈榕,也不敢多问,索性就一个人一边听着影儿抚琴,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