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里虽然四季不分明,一年到头冷的时候,也就那么一点点。阳光非常的灿烂,总让人觉得心情愉悦。”
她啊,最喜欢阳光了,看着蓝天白云,心情就能变得很好。
“好,以后我们经常去。”
俞子叙说完,宋秋竹只当俞子叙只是随意说说。
只是后来,z市都差不多成了她的第二个家乡,不过这是后话了。
天更是阴沉了下来,宋秋竹看着天空,总觉得今天这天气不是很好。
“二哥,要不我们打道回府吧?”
“还有十多分钟就到了。没事,我们快去快回吧。”俞子叙坚持,他这人做事情从来不轻易打退堂鼓。
宋秋竹于是也不再反对。
下了车,一阵冷风灌过来,宋秋竹冷得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冷?”俞子叙走到了她身边,想把自己的大衣脱下来。
“别。”宋秋竹忙拒绝。俞子叙穿得也不多,他脱了衣服生病了,到时罪魁恶首就是她了。
宋秋竹跺着脚,笑道“这样跳两下就不冷了。”
她笑容娇憨,有一些不设防。俞子叙沉迷的看着宋秋竹这样的笑容,也不由展颜一笑,仿佛艳阳驱散了黑暗。
只见俞子叙将大衣扣子解开。
宋秋竹还没有回过神来,俞子叙已经伸手将她搂在了怀里,用大衣把她包裹住,只留了一张小脸露在外面。
宋秋竹只觉得浑身发烫,心脏跳得有些快,脸颊透着红晕,整个人又热又麻,哪里还能感觉到冷意。
这样,这样,也实在太过亲密了。
“不冷了吧?”俞子叙低头看向她,柔软的唇瓣,恰似不经意滑过她的额。
宋秋竹只觉得额间一点麻,忙应道“嗯。”
声音都带了点轻颤,有些手足无措。
他们这样子,就像是热恋中的男女情侣,让她有一些不知所措。
甚至,她能感觉到他掌心的暖意透过衣服,有点灼热。
走到墓地那里,俞子叙一直陪着她走到陶凝的墓碑前。
他终于松开她,宋秋竹才松了一口气,只觉得之前心悸不已,要了人命了。
“伯母,我是俞子叙,阿竹的未婚夫,我们来看你了。希望你地下有灵,保佑阿竹这一辈子幸福平安顺遂。你放心,以后她由我来护着。”俞子叙说完,深深掬了一个躬。
一席话,听在宋秋竹的耳朵里,怔怔的。
他说,以后由他护着她。
眼眶又有点热热的,经历过世间最阴暗最黑暗的人,最是受不得别人的好。
别人对他们一点点的好,都被成倍放大,感恩感激。
宋秋竹现下就是这种感受。
俞子叙对她太好了,她有点贪念,又有点害怕只是梦一场。
俞子叙看向她,伸出手,爱怜的揉了揉她的头发,说“我去我爷爷那边等你。你好了给我电话。”
“嗯。”宋秋竹低低应着。
俞子叙走开了。
宋秋竹伸出手慢慢地给陶凝拭去墓碑上的灰。
陶凝的相片正是她年轻时的样子,那样美好。
“妈,你还好吗?我相信你很好。我晚上都没有梦见过你。但是,我很想你。妈,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刚刚来的那个人,我喜欢他……”
宋秋竹前一时间过来时已经哭过,这一会,她看着陶凝的相片,絮絮叨叨的说着,很平静,声音偶尔还带着笑声,就像是母女俩还活着时的闲话家常。
说出喜欢两个字,宋秋竹的心情突然就平静就安定了。
俞子叙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正好是她喜欢的人。
年幼时的大哥哥,长大之后重逢,以那样的方式,体贴入微,她怎么能不喜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