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进士后,现任国子监博士,娶了怀国公嫡次女周沁,两人感情甚笃,生了三子一女,无妾室;嫡次子任泊筠,中了同进士,被安排到了京郊的陈县任县令,娶了吏部考功郎中穆望道的嫡长女穆婉,有嫡子两人,庶子两人,庶女一人,一家子除了嫡子任熙艇住在任府外,均住陈县,只逢年过节地回任府;剩下的一个嫡子早夭,连成年都没成年。
庶子任泊朗只中了举人,负责任府家学及俗物,并未出仕,娶了安诚侯的庶女吴璇为妻,有嫡子一人,庶子一人,嫡女三人,庶女一人。另外的庶子刚出生就夭折,也没能成年。
嫡女任荣华嫁给了淮阳侯嫡五子成炳源,生了三子一女;其他五个庶女中,两个是早夭的,剩余的两个都嫁给了勋贵的庶子,只任荣桃嫁给了户部主事的嫡次子为妻,生了四子。
任家可谓是子孙兴旺。
周沁一连三胎都是男孩,早就盼着生个女儿,好不容易得偿所愿,对任舒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万般宠溺,自不舍得她住远了,硬是在明枫院旁造了舒衡院给她住,就是为了就近照顾,听到碧春通报说女儿身边的绿竹过来了,忙叫人进去。
绿竹行了礼,便禀道“夫人,早响小姐醒了,可却一动不动,还不让奴婢和兰香姐姐近前服侍,甚至将瓷枕砸了。兰香姐姐无法,命奴婢过来禀告夫人。”
周沁当即扶着姚妈妈的手站起来,急问道“什么叫一动不动?你们又如何知道小姐醒了?”
“回夫人话,小姐眼睛睁着,但叫人不应,兰香姐姐多叫了两声,小姐就砸了瓷枕,只让奴婢们滚出屋来。”
绿竹惊慌地跪地回禀。
周沁怒道“我素日以为兰香是个稳重地,结果竟出了事不来回禀,只派个不会说话的小丫鬟来回话,真是气死我了。这回的是什么,什么叫眼睛睁着、叫人不应?什么叫砸了瓷枕让人滚出去?”
姚妈妈忙道“夫人,小丫鬟不懂事,说不清话,咱们快过去看看就是了。”
“走走。你也一道过来。”
周沁路过绿竹,恼火命令,出了屋门,又不放心,让一旁的碧春去请个大夫来候着以防万一,这才匆匆奔向舒衡院。
绿竹心下委屈,又不得不照做,明明她说得都是实话,哪里没有说清了。
舒衡院此时安静得很,兰香额头的血已经干涸,她擦了脸上的血,也不包扎,只笔直得站在任舒房门口,院子里的小丫头大气不敢出,安安静静地干活,闲话唠嗑都停了。
周沁一进来就看到了兰香及她额头显眼的红色,秀美微蹙,问道“额头怎么了?”
兰香跪下请罪“奴婢做错了事惹怒了小姐受了罚,请夫人责罚。”
周沁看着她,没再说什么,直接进了屋子,快步进了内室。
任舒仍旧如前一般,睁着双眼盯着床帐看,青账大开,周沁一眼便瞧见了她样子,雕花大床旁地上落着碎瓷片,细看去有几片还沾了血。
周沁坐到床边,温声道“舒儿,娘来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任舒自顾盯着床帐看,充耳不闻,没有任何反应。
周沁见了,又轻柔地叫道“舒儿,舒儿?”
握着帕子的手着急又温柔地去摸任舒的脸。
任舒终于动了,望着周沁叫了声“母亲。”
自打任舒会说话后,从来管周沁叫娘,只在正式场合被周沁耳提面命后才会叫母亲,可现下是在任舒闺房,周围都是任府下人,任舒竟叫她母亲,周沁心颤,慌道“舒儿,你这是怎么了?可是兰香让你不满意?若是这样,娘这就将兰香带走,换别的丫头过来伺候你可好?”
跟着进来跪在内室帘外的兰香身子晃了晃,紧紧咬着牙。
跪在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