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任熙彦行了一礼,带着二弟、三弟就往外走,到了门口,终究还是没忍住“父亲,母亲,儿子还是希望您们三思后行。”
任泊安气得抓起茶杯就要砸过去,不想任舒竟开口了。
“大哥端方,是个正人君子,小妹深感佩服。不过父亲、母亲是罚不了我的,你就不用多费口舌了。你抱我去西厢房吧,我要睡觉了。“
任舒不想走路,指着被任熙彦出卖、跪在地上的绿竹道。
然而绿竹她偷偷看了眼任泊安,又看了眼周沁,还偷觑了眼任熙彦,并不敢动。
任熙彦今年17岁了,去岁刚中了举,在任府,除了任灏、任泊安、任泊筠、任泊朗外,就属他最有发言权,说话向来有分量。更何况任泊安、周沁都没有发话,绿竹刚刚惹恼了当家人,可不敢听小姐的。
任舒笑了,穿着绫袜的脚直接踩到了地上,完全不在意地上凉。
“舒儿,你这是做什么?地上凉,快上去。”
周沁却心疼,忙上前去抱。
“我要睡觉,她抱我去。”
任舒指着莺歌道。
周沁仍是心疼任舒,没有阻拦,让莺歌抱去西厢房。
任舒被莺歌抱着,路过跪着的绿竹,突然出声道“母亲,我不想看到这丫头了,若以后我还见到她,那婆子就是她的下场。”
任舒语气很淡,话语里不带任何情绪,却震惊了所有人。
莺歌紧了紧手臂,抱着任舒头也不回得去了西厢房。
绿竹害怕得嘤嘤哭泣。
周沁不耐烦道“哭什么,下去吧,以后别到小姐跟前现眼。算了,明天我让人送你去庄子上。”
绿竹磕头求饶,但周沁心烦得让碧春把人带了下去。
任熙彦站在门口处,不满道“母亲,您不问青红皂白,如此溺爱小妹,将来她更横行无忌,迟早会给我们家带来灾祸的。”
“行了。你们当我和你母亲不知道你妹妹做法不妥吗?可你们压根不知道你妹妹现在的情况。你们之前也看到过你妹妹的狼狈样,你们以为她是和姚妈妈、婆子闹得?那是她自己弄的。刚刚你们也看到了,你妹妹完全不顾惜自己身体,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她自己不在意,我和你母亲能不在意,你们就不在意,她可是你们唯一的亲妹妹。这事先这样吧,等明日她好些了为父再和她好好说说。”
任泊安疲累得挥挥手,让三个儿子下去,他现在一点搭理他们的心思都没有,任舒莫名其妙的行为让他百思不得其解,偏又是自己疼爱的孩子,打不舍得,骂不舍得骂,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除了任熙林,任熙彦和任熙辉都是生气地回了自己院子。
莺歌抱了任舒到西厢房后,就和兰香两人服侍她洗漱,等任舒躺在床上,盖了被子,闭上了眼睛后才回了正房。
周沁用眼神问了下,莺歌立刻意会,回道“小姐睡下了。”
任泊安和周沁点点头,挥手让她退下,自顾商量起来。
任舒自然不知道他们商量了些什么,等兰香吹熄了蜡烛,她就睁开了眼睛,望着帐顶,毫无睡意。
外间值守的兰香想着白天发生的事情,也是翻来覆去得没睡着。
今天本应是绿竹值守,可她遭了任舒厌恶,任舒身边原本也就她和兰香两个一等大丫头,此时自然只有兰香值守。
不知过了多久,兰香终于迷糊过去,还没等睡熟,就隐隐约约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她猛地一个机灵清醒过来,仔细一听,声音是内室传来的,还没等她动作,就见一个黑人影走过她出了门。
“小···”姐—
姐字还没出来,任舒已经踏出了门。
兰香顾不得穿衣,直接掀开被子就冲了出去,反正她身上还着了中衣。
一出屋门,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