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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埃菲尔歌剧院为了这次拍卖会对舞台做了改造，还是过去就做过改造，那四五米高的佛头竟然是从舞台的地面缓缓升起来的，不但如此，现场的打光也极为考究，一看就是专业的舞美设计。

为了突出佛头的庄严肃穆，光是从上方和下方两个方向打出，周围的灯光全部熄灭，让那佛头看起来好似活着的佛陀在悲悯众生。

这样的出场足以震撼到所有人，现场观众席的人们鸦雀无声，仿佛正在被佛光普照。

何成森一拍大腿，“就冲这打光，底价至少再加一千万。”

果不其然，拍卖师先是诉说了一遍佛头的由来，编了一个美丽又勇敢的故事，好像他们白种人是全世界文物的拯救者一样，最后佛头底价定在了一千五百万。

叶尊冲何成森竖起大拇指，“何叔好眼力，果然抬了一千万，”原来他们在来的路上早就讨论过，估算底价应该在五百万这样的价格，太低会自降身价，太高又会让人觉得虚，五百万刚刚好。

却没想到，四大拍卖行的包装水平堪称惊才绝艳，一个专业打光就太高了起拍价，还让现场参与拍卖的人不会有任何微词。

何成森呵呵一笑，“肯定还有傻子觉得低了，你信不？”

好像在印证何成森的话，那出价屏幕上赫然出现几个数字，“169房间，25000000。”

何成森一耸肩，“我说吧？”

叶尊道“咱们是167，右边是杰昆的168，再右边就是169了，人傻钱多。”

曹清歌轻声道“别乱下结论，万一人家也是爱国人士，打算买回去送给国家呢？”

“是是是，老婆说的对，”叶尊立刻俯首帖耳。

何成森就好像一个预言家一样，“一下子加价一千万，可以吓住很多散客了，要么无人追加，直接落锤，要么就是个天价出价。”

拍卖师在舞台的边缘上拥有一个独有的追光，丝毫不让他抢佛头的风头，穿着燕尾服，拿着小锤，“两千五百万一次！”

屏幕突然变化，“143房间，50000000。”

叶尊立刻拍马屁，“何叔厉害啊，您老是常来花花零钱啊。”

“也不常来，就是喜欢琢磨罢了，其实对于真正的顶级富豪来说，参加拍卖会多半是为了投资，真正喜欢的凤毛麟角，你知道为什么吗？”

何成森道。

叶尊道“沉迷于古玩、艺术品的人也成不了顶级富豪吧？”

何成森点头，“正是如此，这个世上最有钱的那波人，哪个不是理智魔鬼，这种所谓的艺术品在他们眼中和垃圾无异，只因有人喜欢垃圾，愿意为垃圾付出所有，垃圾才有了价值，他们手里的钱也才有了用武之地。”

“乱世黄金，盛世古董，也是这个道理吧？”

曹清歌虚心请教。

“没错，这说的就是他们，可怜一些普通百姓，还以为这是给他们做指引呢，可悲，”何成森道。

叶尊也加入感慨，“这世上其实决定贫富的除了阶级固化，就是信息不对等了，一切赚钱的法子，归根结底都是靠不对等。”

他们这边讨论着世界规律，那边已经开始倒数了。

何成森道“差不多了，该出手了，应该不会有人加价了。”

“加多少？”

叶尊问道。

何成森道“你想一锤定音，就直接一亿，想要慢慢加也可以，但我估计那样最后会超过一亿。”

叶尊从善如流，直接在屏幕上点出一亿，出价屏上合上出现一串零。

现场顿时沸腾，一亿梅金啊，因为全球的经济低迷，好久没有出现单件拍品过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