屡受兄弟冤魂的骚扰,夜不能寐,日渐消瘦。
后来是找了当时两位陪他一起征战过来的大将军守住寝房门口,这才消停。
这事儿传到民间,百姓们便开始将这两位将军的画像画在红纸上,逢年过节贴在大门上据说可以镇宅辟邪。
“家里还有香纸香烛么?”她又问。
骆风棠点头,“有,无需再去买。”
杨若晴道“这事儿就咱俩夜里悄悄去城隍庙烧了,两边长辈那就不说了,本来就是一点小事儿,不想他们牵扯进来担忧。”
骆风棠道“嗯。”
两人在道观就逗留了个把时辰,回到村里的时候正好是上昼,天依旧阴蒙蒙的,北风呼啦啦的吹,三个一群五个一伙,竟然有不少村民凑在路口和院子拐角说话。
看他们的神色,皆透出惶恐和不安。
“这又是咋啦?我现在只要一看到他们这样神神叨叨的凑在一起,我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杨若晴拽了下骆风棠披着的大氅,压低声道。
骆风棠皱了下眉,“过去问问。”
压根不需要他们主动问,人群中有眼尖的看到他们两口子过来了,立马扬声道“晴儿,棠伢子,你们回来得正好,咱村又出事了,大事儿!”
“说来听听。”骆风棠道。
村民指着火生家那边“火生,火生死啦,就在他婆娘和孩子们压死的那屋里喝了老鼠药死啦!”
因为听说里正杨华忠已经赶往了火生家去查看现场,杨若晴和骆风棠也赶紧掉头往火生家那边奔去。
刚到院子门口,就听到东屋传来水生媳妇彩霞撕心裂肺的哭声。
火生跟水生是亲兄弟,双亲老早就过世了,兄弟俩成年后娶的是一对姐妹。
姐姐叫云霞,妹妹叫彩霞,年前那场大雪压垮了火生家的东屋,云霞和一双儿女在床上被塌陷下来的屋顶活生生压死了,家里就剩下火生一个人孤零零的。
这是继前年老杨家大房的惨事后,长坪村发生的最惨的一件事,村里人提到火生家就是一阵唏嘘。
说啥的都有,有的谴责火生当时的固执,死活不搬去祠堂避难,有的同情火生,这毕竟是天灾,谁都避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