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莫溪桐听见有人进来,抬眸看见黑色带着明黄色图案的靴子。
她并没有立即起身,而是再次敛下眼帘,等到傅佑樘靠近后,她才缓缓抬头看着他,脸上面无表情,“皇上来的可真快!”
“沅沅,我一直在外面!”他一直在外面,等着莫溪桐想见自己的时候,便立马出现在她面前。
莫溪桐颓然的坐在椅子上,“皇上恕罪,臣妾就是实在太累了,不能起来行礼了,若是皇上怪罪,臣妾也无话可说!”
“沅沅……”傅佑樘难受的皱起眉头,“你别这样你知道你这样让我很难受!”
“难受?是啊我害怕你难受!”莫溪桐看向他,目不转睛,可眼里全是失望,“当日皇上还是佑王的时候,也害怕我难受,可是现在皇上还害怕臣妾难受吗?”
傅佑樘在她面前蹲下来,“沅沅,我也不想这样的,我没有办法,我必须要这么做,我就是不想让你难受,所以我才想尽办法希望能把这件事情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若说之前的失望只是对于这件事情,可是现在听了这句话莫溪桐却是对傅佑樘失望。
她起身,傅佑樘陪着她一起起身,莫溪桐有些站不稳。
傅佑樘想伸手扶住她,莫溪桐却躲开了他的手,“你居然不想留他们性命,为何一开始你不直接取了他们的性命,反而要这样苦苦折磨人!”
“我若是一开始便取了他们的性命,你还会入宫吗?”傅佑樘一边担忧着她,一边说出了让自己如此虚伪的真相。
“如果我没有任何顾虑,我一开始我便不会留着傅佑焮和代明珠怀里的孩子!不管到底他有多少丑闻,他曾经都是太子,而现在他可以没有用,他可以一筹莫展,可若是代明珠肚子里的孩子出来,你也敢保证他如太子一般没有用吗?斩草要除根,若是斩草不除根,二十年后难道又再进行一次内乱吗?”
莫溪桐用一种陌生的眼光看着他,“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或许是我从来都没有认识过你。”
“沅沅,我也想待人仁慈,我也想不伤任何人的性命,可是成就霸业,若是再如往常一般优柔寡断,我又如何统治天庆王朝,我又如何让他们俯首称臣?”
傅佑樘想让她理解自己的苦衷,理解自己的大义,可就没有仔仔细细的去想过这件事情为何让莫溪桐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