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脚步都是虚的,走两步踉跄两下,那脸色也是难堪的紧,汗水滴滴的从额头滴下。
“糖糖停一下吧!”莫溪桐揭开帘子,看向傅佑樘,软声细语的说道。
傅佑樘停下马车,同时说道:“沅沅。”
“唔!”她拿着水出来,递给傅佑樘,睁着水汪汪的眼睛问他何事。
他耳朵有些泛红,“私底下叫我糖糖可以,但不可在人前这般叫。”
莫溪桐缓缓笑了,“好!”说完她便想要下马车。
傅佑樘及时拉住她,“坐着我去帮你叫过来。”
其实方玉娘也不肯定自己这样跟着,会不会打动对方,但她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办法。
就在她精疲力竭,认为自己在走下去有可能就会倒在某个陌生的地方或被野狼猛虎吃掉,会被歹人绑走。
终究老天没有就此放弃她方玉娘。
看着那个高大英俊的男人停下马车向自己走来。
方玉娘只觉得再让她继续走多远她都愿意,只要有一口气她都愿意这样跟着。
傅佑樘见方玉娘对着自己又露出痴迷一般的目光,当即眼里就充满了厌恶。
冷下脸说道:“我本想快马前行,可沅沅不允许,不是我对你心存怜悯,而是我向来尊重沅沅的决定。我这么说你明白吗?”
她张着干枯的嘴,眼里写满受伤和羡慕。
走了许久的路,她一滴水都没有进,此刻嘴唇都起皮了。
原本以为是他怜惜自己,此刻却被他告知,他对自己半点怜惜之情也没有。
若不是他宠爱马车里的那个女子,或许都不会让自己跟着。
傅佑樘无心等待她悲春伤秋,“我问你听明白了吗?”
她点头,“玉娘明白了。”
“过来。”傅佑樘转身往马车边走去。
领着人来到马车旁,转身松开马儿,迁到远处去吃点东西喝点水。
方玉娘低头谨慎的站着,面对莫溪桐的打量她显得那般的局促不安。
莫溪桐率先开口,脸色平静的说道:“方家的火是你放的!”
最后一个字用的是第四声,不是疑问是肯定。
方玉娘抬头看着她,脸上惊疑不定。
几次张口却什么都没说,一脸纠结的站在那里,显得无助又弱小。
莫溪桐不耐烦的说道:“别在这里装可怜,我不吃你这一套,我问你什么你最好老老实实的说清楚。”
方玉娘顿时慌了,脸色绯红,“我说!”
口实在太干了,出口的声音嘶哑难听。
莫溪桐好心把水壶递过去。
方玉娘也不再顾及什么形象,拿起来狠狠的喝了几口。
之后喘息着说道:“是,方家的火是我放的。”
“我爹本来与我二叔一同打伙做生意,我家的钱财本来比我二叔家还多,我本来是比方美娘还要高贵的大小姐。”
“可是我二叔居然坑害了我爹……我爹被抓进大牢,没过多久便死了,我娘带着我本想来我二叔家讨个说法,可这一路山高水远路上便病死了。”
“我本来是来找二叔讨说法的,可是无父无母的我迫于生活的无奈,只能低头恳求二叔给我一条活路。”
“我是当着金谷镇所有百姓的面来投靠他的,他碍于街坊邻居的闲言碎语,所以就把我留在方家,可我过得并不是什么千金小姐的生活。”
“我就是他家的奴婢,不!我过得连奴婢都不如,方美娘一旦有任何不满都会对着我非打即骂。”
“这些二叔都看在眼里,可他却视若无睹,默认了方美娘所做的这一切,最后还为了让方美娘心甘情愿嫁给县太爷,便听方美娘的话,把我嫁给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男人。”
“我在方家人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