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是范夫人。”紫苏翻了个白眼道,“除了我们几个,谁知道范夫人和萧靖寒的关系?再说,范夫人连门都不敢进,还能出头争夺财产?”
“那你的意思是,萧靖寒的族人?”
“这是可能性之一。”紫苏道,“毕竟仔细想想,你也没碍着谁的路,对不对?”
易卿点头,若有所思,“你说得对。但是萧靖寒吧,仇人恐怕不少。等萧畋回来再问问他,顺着这个方向找,能不能有线索。”
萧畋回来后,易卿就把她和紫苏的剖析说给他听。
没想到,萧畋基本掐断了她们猜测的可能性。
“萧家早就和萧靖寒老死不相往来了,就算萧靖寒身死,他们也没有一个人上门吊唁。”
易卿道“……就算继承遗产,他们都不要?”
“是。”萧畋脸上露出几分嘲讽,“萧家自诩清流,家风清正,是不屑于和萧靖寒为伍的。他的钱,在他们眼里都是脏的。”
易卿皱眉“这是什么深仇大恨?”
萧靖寒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原罪。”
“嗯?”
“你不必知道。”萧畋道,“也不是什么好事。你只要记得,不可能是萧家就行了。萧家可不是我们府里能攀附上的人家。人家府门口的石狮子,都比别的府里的狮子清白。”
萧靖寒竟然出身清流世家?
这个消息有点出乎易卿的意外。
但是见萧畋不欲多言,她也没有追问,若有所思地道“那你说会不会是离城来的这些人?有人想要浑水摸鱼?”
其实她仔细想了想紫苏的话,觉得还是有些不对的。
虽然很多人都不待见萧靖寒,但是这些人,其实和萧靖寒根本没有什么交集,人云亦云而已。
他在边关许多年,痴迷于打仗,极少回京,去哪里结仇?
而且真的结仇,干脆把将军府烧了,直接来烧她和包子,不给萧靖寒留根,不是更残忍的报复?
烧书房,这个地点让人觉得别有隐情,不像简单地发泄。
想到这里,易卿又问“我还没来得及问你,书房里的东西都是你放的,可有什么要紧的东西?皇上那边怎么说?”
萧畋沉思片刻,“有一些重要的东西,但是毁了也就毁了。皇上那边,要派大理寺少卿徐懋之来查一查。”
易卿眼睛顿时亮了“就是那个断案如神的徐青天?”
这位徐懋之,断案的本事在民间被传得神乎其技。
靠他一个人,能养活天下一半的说书人。
萧畋见她兴奋,蓦得有些不舒服——众所周知,徐懋之沉迷破案,明明已经二十五六,却还没有成亲。
想到徐懋之上门,肯定要和易卿接触,他顿时有些后悔毫不犹豫地答应皇上了。
“到底是不是啊?”易卿见他愣神,不由催促道。
“是。”萧畋从牙缝里挤出来一个字。
“有他在,肯定没问题。我正好也看看,他怎么破案的。”易卿兴冲冲地道,“其实我还和包子吹过牛,说我如果有机会接触徐懋之,可以给他做个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