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您手里不就存了那么点银子吗?都拿出来又怎么样,不是还有将军府吗?您忘了,将军府可是家底丰厚。”
司马氏喃喃地道“将军府的银子,不是那么容易拿的。那个小寡妇身后,还有个侍卫;我听人说,那个侍卫能进宫见皇上。这件事情要是闹僵了,回头不见得谁吃亏。”
这也是为什么上次萧靖媛吃亏之后,她一直选择忍气吞声的原因。
萧靖鸿不屑一顾道“您这是从哪里听来的谣言?他一个侍卫,还能见到皇上?皇上果真那么喜欢他,怎么不给他个一官半职?我看是那小寡妇自己放出来的消息。您以为,她听说咱们回京,心里不慌吗?”
司马氏却很谨慎,“话不能这么说。咱们好几年都没在京城呆过,总要都打听清楚再行动。是我们的东西,跑不了。”
她眼中露出了志在必得的光芒。
她厌恶憎恨萧靖寒,但是他死了,还留下万贯家财,大概就是对自己忍受他这么多年的补偿吧。
司马氏毕竟当年吃过萧靖寒的亏,所以也学得警惕了,唯恐上当。
易卿在萧靖媛面前表现得那般强势,不可能没有依仗;在弄清楚她的底牌之前,司马氏不想轻举妄动。
听了司马氏的解释,萧靖鸿十分不耐烦。
“管您怎么做,反正您说,最后将军府的银子是不是我们的?”
“那倒是……”
“是不就结了?我知道您瞒着我爹藏了很多私房钱……”
司马氏气恼道“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瞒着你爹藏私房钱了?”
“您瞒得住别人,还骗得了我?”萧靖鸿哼了一声道,“放心吧,不用看了,我爹没来。我和您一条心,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我只是觉得,您把银子放在那里不动,银子又不会下崽儿,始终都是那仨瓜俩枣。”
“那是我攒了大半辈子的。”
“我知道啊。但是现在您拿出来,可以生出更多的银子,让您下半辈子,怎么挥霍都挥霍不完,不好吗?”萧靖鸿嘟囔道,“看看您的吃喝用度,说出去您是伯夫人都让人笑话。”
司马氏确实十分节省,被儿子这般抢白,也觉得面上无光,半晌也没说出话来,只心里的天平一直在摇摆不定。
诱惑真的是太大了,但是掏银子也是割肉,令人左右为难。
“这样吧,”半晌之后,司马氏终于做了决定,“先看看将军府的情况。如果真能从将军府拿出银子来,娘就给你投三条四条船,亏了也便亏了。”
“那您倒是快点啊,青三还不知道在京城呆多久,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萧靖鸿急不可耐地催促道。
他下意识地忽略了易卿所说船只出海,需要一年甚至更长的时间才能回来,仿佛今日拿了银子,明日就立刻收获更多回报。
“我想让人混进将军府,但是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