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想,多么嘲讽。
“去要回来!去给我要回来!”宜安伯歇斯底里道,“错过了这次机会,我,我就休了你!”
司马氏道“要不回来了,我托人送给了邓啸。送到他手里的东西,谁能要回来?”
“邓啸?”
“不错,就是锦衣卫指挥使邓啸。”说这话的时候,司马氏脸上火辣辣地疼,心里却有一种报复般的解恨。
有本事,你找邓啸要钱去!
“你,你给我等着!”宜安伯伸手指着她,气得浑身发抖。
司马氏瘫坐在榻上,低头不语。
宜安伯砸了两个花瓶,愤怒地出去。
府上剩下的银子远远不够十万之数,要和司马氏算账也来不及,他直接去了将军府,指名道姓地要见易卿。
而司马氏顾不上再哭,收拾了房契、地契就出了门。
宜安伯这一巴掌打得她心灰意冷。
她害怕被休?说得像她现在的身份被众人接受一样;她不自欺欺人,在银子和现在的尴尬身份之间,她选银子。
她已经想明白,宜安伯定然是被骗了;但是最后他一定不会责怪他自己,他只会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她身上。
所以无论如何,他们之间结果都不会好。
既然如此,她更要握紧银子。
易卿听说上门的是宜安伯而不是司马氏,笑着对萧畋道“你的计策比我的厉害。”
萧畋冷笑不语,面上的嘲讽之色一览无余。
“走。”易卿站起身来道,“咱们去见见未来的巡盐御史,哈哈哈。”
她拉着萧畋的袖子往外走。
萧畋顿了下,握住她的手。
易卿大笑“看起来巡盐御史今日要被我们两个气得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宜安伯在外院花厅的上首坐着,看到易卿和萧畋联袂而来,眉头几乎皱成川字。
易卿穿着家常六七成新的旧衣裳,头上也只简单地插了两只白玉钗,而萧畋穿着府里侍卫的衣裳;这两人容貌出众,但是宜安伯真的没想到,眼前的人就是易卿。
他只以为这是府里的丫鬟和侍卫,想着他们竟然敢公然拉拉扯扯,实在是道德败坏,这府里的风气,由此可见一斑。
没想到,易卿走进来后,目中无人地道“谁要见我?”
站在旁边的小丫鬟屈膝行礼“夫人,萧侍卫。”
宜安伯这才大吃一惊,伸出手指指着易卿,不敢置信地道“你,你就是易卿?”
易卿拉着萧靖寒一起坐下,仿佛这才看见他一般,皮笑肉不笑地道“是我,不知道伯爷上门,有何赐教?”
丫鬟上前奉茶,萧畋道“夫人不喜欢喝茶,去冲杯蜜水来。”
丫鬟领命而去。
易卿笑道“就你心细。”
宜安伯看着旁若无人秀恩爱的两人,猛地一拍桌子,怒道“光天化日之下,你竟然和侍卫勾勾搭搭,礼法何在!”
易卿不紧不慢地道“我是乡下丫头,不懂什么礼法。但是在我们乡下,也没有公公跑到寡妇媳妇门前兴师问罪的道理。难不成,贵府的女眷都死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