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薛天朗宠爱她,事到如今,也没有隐瞒的必要。等我从薛淼儿口中先探探口风再说。”
“好。”
抓了一夜的刺客,众人空手而归,都有些沮丧;也有人怀疑,是不是撞了邪,毕竟月光之下的矫健身姿不少人都看到了,感觉那样干净利落的身手,都不像人类了。
薛淼儿打着哈欠对众人摆摆手道“散了散了,也没丢什么东西,这次就放过那小贼一马。”
她才不会承认自己不行,没抓到人呢!
众人见薛天朗也点头,或提着燃尽的灯笼,或扔掉熄灭了的火把,又三三两两回去歇息了。
“爹,”薛淼儿跟着薛天朗一进屋子就迫不及待地问,“您说会不会是孟家的人?他们会不会听了咱们的对话?”
这也是薛天朗忧心的事情。
但是转念一想,他又觉得不太可能。
“如果爹没猜错的话,这次和上次偷账簿的是一个人。”
“此话怎讲?”薛淼儿真想不明白。
“能悄无声息地从我眼皮底下偷东西,突破围剿,你觉得这样的人,随随便便就能找出来好几个?”
有一个已经让他头疼了。
“嗯。您这么说也有道理。”薛淼儿点点头,“可是就算是同一个人,为什么就不是孟家的人呢?”
薛天朗冷笑,“因为孟家从来没有把我们放到眼里过。如果真是孟家或者林家的人发现我还暗中记账,早就震怒来找我算账了,不会等到现在。”
这似乎说得也很有道理。
“不是孟家的人,那又是谁?”薛淼儿眉头紧皱,用两根食指指尖无意识地相互磨蹭着,陷入了沉思。
薛天朗久久都没有说话。
难道这河南地界,还有别的力量暗流涌动?
薛淼儿想说话,然而说出来之前还是出门先检查了一番,见确实没有人才回来道“爹,您昨晚和我说得事情,我现在还云里雾里不敢相信。您的话还没说完,趁着现在没人,您快说完吧,省得我抓心挠肝地胡乱猜测。”
“真正的东西,当然是能让孟家和林家忌惮的东西。”薛天朗道,他已经没有昨晚回忆起亡妻的情难自控,冷静了不少,“等过几天抓到了刺客,风平浪静,我好好给你讲讲。”
“哦,好吧。”薛淼儿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道,“折腾一夜了,我回去睡觉了。爹,您也回去睡一觉吧。”
“嗯。”薛天朗爱怜地看着女儿摆摆手道。
然而等薛淼儿走到门口,他又不放心地追出去,千叮咛万嘱咐道“爹昨晚和你说的事情,你最好忘记;如果忘不了,就做锯嘴的葫芦,把这件事情烂到心里。”
薛淼儿答应了,但是回去之后却什么睡意都没有,辗转反侧半个时辰后,决定还是去找易卿。
——她想打听一下她外公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