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清洗尸体?”徐懋之被易卿给带歪了。
“当然是为了死者的体面,尸体美容师知道吧。”易卿这才看到了司马氏的伤口,随即笑了一下站了起来。
“你笑什么?”宜安伯看到易卿这样更加心虚了。
“人已经死了,清洗了尸体,显然是准备入棺下葬了,为什么又突然来告官呢?”易卿看着宜安伯。
“我不想让贱内死不瞑目。”宜安伯说着眼眸往下看了一下。
“徐大人,正常人撞柱是什么姿势,会撞到什么地方。”易卿不搭理宜安伯,转向徐懋之。
“额头。”他说着还指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司马氏的伤口都接近头顶了,头皮伤范围很小,致命的是中间被锐器划破了动脉,所以才会血流不止,造成失血过多而死,这样的血流量不会当时就死,徐大人查一下猫耳胡同最近的医馆,应该有去看大夫。”
“立马去。”徐懋之下令。
宜安伯立马慌了“我们去过医馆,那又如何?她就是被你气死的。”
“那也是她自找的。”易卿不屑“既然承认去过医馆,我们继续说伤口,这伤口有冲击伤和锐器伤,司马氏不可能撞柱子把柱子给撞断了,综合人正常撞柱的位置,所以你们在撒谎,这不是撞柱而死。”
徐懋之早就确定了,只是没有易卿说的这么清楚“那是怎么死的?”
“如果人在堂屋,堂屋桌案上必放的,易碎的东西是什么?”易卿已经知道了。
“茶壶,花瓶……”徐懋之恍然。
“这样的伤口,应该是先被东西砸了,砸她的东西碎裂形成了锐器,才会这样。”易卿很确定。
宜安伯全身开始打颤,额头上有汗冒出来,没想到竟然被易卿给猜对了。
“敢砸司马氏的人,当时只有一个。”易卿盯着宜安伯。
“宜安伯?”徐懋之看着宜安伯。
“你们有什么证据。”宜安伯说着站了起来。
“证据肯定有。”易卿转身看着跪在地上的萧靖鸿和萧婧媛“宜安伯打不得,这里不还有两个。”
“来人。”徐懋之下令。
萧靖鸿在大理寺关过,对行刑异常恐惧,听说要行刑,整个人都傻了“我说,我说,是我爹不小心把我娘给砸死的,真的。”
“你……”宜安伯又胸口疼。
易卿直接给宜安伯补了一针“宜安伯别动气,你身体里的毒药还没彻底清呢,接下来就说为什么要诬陷我吧,你原本应该没想到要诬陷我。”
事到如今,宜安伯可不想一个人担下所有的事儿“你说的没错,我只是想把她埋了就算了,结果半夜有人往我房间里扔了一张纸条让我这样做,不然他就把我误杀司马氏的事儿说出去,只要按照他说的做了,他可以把以前宜安伯府所有的东西都还给我。”
易卿眼眸转了一下,那个人根本就没想让宜安伯活,如果今天宜安伯死在大理寺,那是一石几鸟?事情就完全不归他们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