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卿听到这件事眼睛亮了起来。
虽然寒门学子请命的事儿解决了,但是薛泊正死在牢里这件事还悬着,现在谢家又闹成这样,易卿恶意的想薛泊正的死最好和谢家有关,到时候让谢家身败名裂。
邓啸看到易卿这样苦笑了一下“不请我进去喝杯茶?”
“里面请。”易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若鸿和薛淼儿一边一个,看的路幼鸣有些莫名其妙,明明是家里来客人了,怎么有一种如临大敌的感觉?
“之前看守薛泊正的牢头找到了?”易卿看邓啸放下茶盏迫不及待的问。
邓啸慢悠悠的,难得易卿会着急“我们查到薛泊正和谢国公是同乡,当年薛泊正到京城的时候投靠了谢国公,当时谢国公还不是国公,只是吏部侍郎。”
易卿想了想“负责科考的?”
邓啸点头“后来薛泊正落榜被谢国公留在府上,过了几年又参加了科考,这个时候谢国公已经是吏部尚书,而薛泊正考了一个末位,以他当时的情况只能在京城衙门当一个小吏。”
“这样说来谢国公和薛泊正的关系很好才是。”易卿拧眉想到。
“可是薛泊正没有当小吏,就去了云阳书院教书,好像是从那个时候两个人闹翻了,还有不少人说薛泊正忘恩负义,后来云阳书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薛泊正离开了云阳书院自己建了一个浮云草堂,专门为学子解惑,没过几年名声大噪很多学子慕名而来,若是寒门学子他可以分文不取,权贵子弟他千金解一惑,京城有些夫子不服气去一争高下也都铩羽而归,一直到后来他门下学子好几个作弊,他被牵连。”若不是查这件事,邓啸都不知道京城以前还有这样的人物。
“那这个薛泊正应该很厉害才对,当年为什么没有高中?”易卿不解。
“当年……”邓啸深吸一口气“你以为科考真的只是拼学识吗?”
易卿没那么天真“那几个作弊的学子呢?”
邓啸垂眸想了一下“都羞愧自杀了。”
“都厚脸皮作弊了,还会羞愧自杀?”易卿怎么那么不相信呢?
邓啸摇头“当时是皇上登基的恩科,事情闹的比较大,为了给别的学子一个交代,处理的很快。”
“处理这件事的人是不是谢国公?”易卿问到。
邓啸点头“当时谢国公已经被封为国公,是天下学子之首,他为这件事愧疚自责还自罚俸禄。”
易卿又是不相信“对了,一般文人若是没走仕途都看不起当官的,为何谢国公位高权重还威望这么高?”
“谢国公的才学可谓是古往今来第一人。”邓啸感慨“他的《知何方》《问苍茫》《击水行》几乎是所有学子都会读的文章。”
“这是谢国公写的?”易卿有些意外。
包子也背写过这些文章,她当时还想到底是什么才情的人才会写出这样的文章。
“恩,学子皆孤傲,若非真心佩服,当年谢国公一呼他们就站在皇上一边。”邓啸虽然没有经历过,但是想想都很热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