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烧刚刚退去的夏欢颜,头痛欲裂,昏昏沉沉,一时之间还无法从混沌中清醒。
足足呆坐了五分钟之后,她才渐渐醒过神来。
那一双漂亮清澈的黑亮眼眸,慢慢的开始恢复了一丝生气。
她这才仔细看清楚自已所在的地方。
全然陌生的房间。
一个很大很大的陌生房间。
她怎么会在这儿?
这是什么地方。
刚一动,身下的痛楚便猝不及防地袭上来,对,没错,就是这种痛……
她在睡梦里,便一直被这种撕裂般的痛楚折磨着。
夏欢颜痛苦的撑了撑身子,结果“唰”地一下子,蚕丝被从她身上滑落,里面,竟是一片清凉。
没穿衣服?
她这是——
被人侵犯了?
她对男女之事,没有任何一点经验,也不是很懂,甚至还有点无知……可此时此刻,她身上如此明显的症状,还有床单上那一块触目惊的鲜红血渍,都在告诉她一个血淋淋的事实——她失身了!
脑子里“轰”的一下,瞬间炸开了。
夏欢颜就算再单纯无知,她也已经明白自已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她明明是去九号公馆找九爷的,就算是她见不到九爷,可她怎么会……会发生这种事?
不,不。
不……
……
容皓是被一阵恼人的手机铃声给扰醒的。
不是他的手机在响,是雷宴的。
他的好梦无端被扰,气恼地坐起身,见雷宴还在对面的沙发上睡的像个死猪,容皓直接抓起矮桌上的一个空酒瓶就丢了过去……
雷宴“啊”的惨叫一嗓子,睡意顿时全无。
昨晚上,容皓带他出来喝酒,虽然喝得不多,但时间太晚了,后来两个人喝着喝着便直接睡倒在会所的包房里了。
雷宴爬了起来,接电话“喂?管家啊,什么……”
电话那头的管家巴拉巴拉说了一堆,雷宴的脸色也跟着起起伏伏,变了又变。“到底咋样了,已经送去抢救了吗?哦,行了……我知道了!”
挂掉管家的电话后,他立刻起身过来向容皓汇报“爷,不好了,又出事儿了!那女孩割腕了……”
容皓刚醒,神情懒洋洋的,满脸的不以为然“你没留下指导她怎么割破桡动脉,她又是怎么做到的,真舍得死吗?”
雷宴顿了顿,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爷这是会意错了吧。
立即补充“爷,我说的不是张妍妍!割腕的人是……爷房间里那女孩。管家说,他一早让佣人去房间里看看她烧退了没,结果卧房没见着人,佣人在浴室里找到她。她把浴室的镜子打碎了,用玻璃碎片割了手腕,管家说当时满地的血,去叫她的佣人都给吓傻了。已经送去急救了,不过那女孩好像是快不行了……”
容皓的太阳穴,猛然一跳!
“你他妈的不早说!”
容皓暴跳着,冲雷宴爆了粗口。
雷宴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发飙吓了一跳,他平时很少见到爷的脸上会出现这种失控的表情。
容皓甚至来不及整理衣物,推开门就阔步往包房外走。
雷宴抓耳挠腮“爷这是咋地了,在担心那女孩?真是奇了怪了呀!唉,现在的女孩子也真是的,气性太大了吧,这一个两个的,动不动就割腕,最近很流行割腕吗?”
就在雷宴自言自语的时候,容皓折返回来,“还怔着做什么,送到哪家医院了,马上跟我去!”
容皓的紧张情绪,绝对是雷宴平时很少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