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大的胆子!”
“没有更好的选择,他就是很好的人选。”
易卿没说的是,当时她已经知道自己怀孕了,所以心有顾忌。
毛毡这个人很好控制,这个特点就像双刃剑,既能让他轻易被自己所控,也能让他被人所控伤害自己。
“易卿你又撒谎!”萧畋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我是好好的问你当年旧事,你为何要这般撒谎?”
“哦?”易卿也不恼怒,托腮看着他,“没撒谎。你说吧,哪里不对?”
“你和毛毡说,他是皇上登基大赦天下之后回来的。可是那时候,包子都已经出生了,你是在京城生下包子的!”
这个时间线就对不上。
“你现在倒是心细如发了。”易卿笑了,不慌不忙地道,“我没骗你,我在对看热闹的人撒谎。我在提醒毛毡,他过去不清白。”
“把话说清楚。”
“毛毡感念我救命之恩,和我说他其实在京城杀了人。我当时救走他,是在救了萧靖寒之后。我相信萧靖寒一定能够扶持皇上登基,就带他回京,告诉他躲一年半载,皇上登基就会大赦天下。”
萧畋若有所思,竟然还有他的事?
“我今日在门外说那些话,是想提醒他,他当年是从离城逃回来的,也是不能被赦免的杀人犯。”
“既然你对他有救命之恩,他为什么被人利用这般诬陷你?”
“萧畋,不是每个人都知恩图报。一个杀人偷盗的人,你指望他知恩图报?反正我是从来没想过。而且当时为了让他老实听话,我确实也用了些手段威胁他,我认为我们算是两清了。”
她顿了顿,目光中露出嘲讽,“可是他未必那么想;而且不背叛,只是筹码不够。从时间上来说,他最可能是包子的生父,加上一些似是而非的下流言语,足够把这个黑锅死死扣在我身上。”
她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可是也必须承认,今日赢得如此容易,是多亏了徐四郎和孙祥提前示警。
萧畋嘴唇动了动,但是还是把问题咽了下去。
他想问,包子的爹到底是谁!
实际上,今日毛毡来的时候,他慌了。
这慌乱,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害怕毛毡真是包子的生父;他害怕,易卿真的曾经落魄到那种境地被人肆意欺侮;他害怕,易卿会因为被揭开伤疤而受到伤害。
还好,一切都是假的。
他想问易卿,不是想折辱她,也不是想窥探她的隐私,只是想知道到底是谁,然后——永绝后患!
如果是坏人,那他毫不犹豫地除掉;如果是好人呢……萧畋心里酸涩,那或许,他可以给那人一大笔银钱,让他彻底忘记这件事。
易卿和包子的未来,应该属于他,无论她们曾经是谁的女人和孩子,现在都只能是他的!
“易卿,你当初是用什么手段把毛毡从囚犯之中救了出来?”萧畋又问,易卿总是能让他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