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易卿摆摆手。
外面那么晒,她在屋里吃着点心果子,画画她的田地规划不好吗?
“那想吃什么?”
“徐记烧鹅,豌豆黄,如果有冰碗子也来一碗。”易卿不客气地道,“记得最后再买烧鹅,凉了不好吃了。”
“你胃口倒好。”萧畋忍不住笑道,“还要带他去书肆逛逛,回来的可能略晚些,你别着急。”
“你们俩慢慢逛,我刚吃过饭,不饿。”
她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一天两顿饭足矣。
这令人颓废的封建社会啊!
她的医馆得赶紧开业了!
“对了,医馆那边到底什么时候能弄好?你今日出门的时候也去看看。”
萧畋答应后离开。
易卿画了一会儿肩膀发酸,放下笔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想想决定出去给门前刚种下的花松松土。
可是还没找到花锄,外面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易卿扭头看向门口。
“夫人,外面有两个人找您。”
“谁?”蹲着的易卿拍拍手站起身来。
“一个四十多岁的太太,不知道是谁,一直哭一直哭。另一个是位年轻的姑娘,说是您从前的旧相识。”
“紫苏?”
“对对对,就是这名字。”丫鬟道。
易卿抬步就往外走去。
紫苏这混蛋,不知道这些日子自己多担心她么!
怎么还出来个老太太?难道是紫苏的亲戚?
“进去再说。”紫苏见了易卿道,手里还扶着那四五十岁模样的老太太。
她比易卿还冷静,相对而言,易卿倒成了沉不住气的那个。
老太太眼睛哭得像桃核一样,身上穿着浆洗得发白的灰色粗布衣裳,露在外面的手很粗糙,像是做惯了活计的。
她看见易卿,垂在身侧的手似乎微微动了下想要抬起来,但是最终却并没有,只是眼泪流得更快了。
易卿一脸迷茫地看向紫苏。
她甚至忍不住想,难道她又来了一个娘?
难道当年不是狸猫换太子,而是击鼓传花,把她传到谁手里算谁的女儿?
紫苏低头扶着老太太,什么暗示都不给她,道“范婶子,咱们进去再说吧。”
易卿“……”
老太太看着高大的门,即使是侧门,也门墙高耸,牌匾金光闪闪,令人不敢小觑。
然后她又哭了。
易卿头大如斗。
紫苏这是觉得她过得太舒服,找个老太太来水漫金山吗?
等把老太太带进去,紫苏扶她坐下,这才对易卿道“这是你婆婆。”
易卿震惊地看着她,仿佛没听清楚她说的一般。
娘哟,真的又来了个娘?
萧靖寒还有娘?
呸呸呸,他当然有娘,又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她真正想说的是,她怎么从来没有听人提过萧靖寒的家人呢?
仔细回想,萧畋也没有提起过。
难道萧靖寒出身贫寒,后来凭借自己的战功扶摇直上?
可是不对啊,如果是这样,为什么他不好好安排自己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