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她笨嘴拙舌,在易卿的口才之前惨败,这笔帐,她可记下了。
等外面都恢复了平静,屋里静悄悄的时候,易卿敛起脸上的笑容,看着萧畋道“是不是觉着河南的事情很棘手?”
萧畋目光幽深“我万万没有想到,他们竟然敢如此胆大妄为。他们竟然敢公然和土匪联姻,眼中是一点儿都没有朝廷和天下百姓了!”
“咱们怎么办?”易卿靠在桌子上,托腮懒洋洋地问道。
“继续按照原定计划去投军。”
“好。”
“很晚了,快睡吧。”对着易卿,萧畋脸色总算缓和了不少。
易卿没有被他闹,一觉睡到天亮,昨天经历了那么多美好和不美好的瞬间,竟然都没有入梦。
她打了个哈欠的功夫,萧畋已经进来,提着点什么东西放到桌上,因为隔着帐子,看得并不真切。
“什么时辰了?”易卿懒洋洋地问道,用纤细白嫩的手掀开幔帐。
“都辰时了。”萧畋笑道,“你可真能睡。”
易卿的注意力放在桌子上的小篮子上。
这柳条编的小篮子,怎么这般眼熟?
早上刚醒来,她觉得脑子真转不过来,不够用。
顿了顿,她终于想起来了,披上外套踩着鞋子下床,同时语带惊喜地道“是龙须糖?”
这个小篮子,就是昨日卖龙须糖老夫妇用的那种。
想到没有吃到的龙须糖,易卿几乎敢肯定,萧畋这是一大清早出去给她买了。
这糖还没有吃进肚子里,已经是甜丝丝的了,甜蜜的感觉仿佛流到了四肢百骸,一大清早糖度爆表。
“嗯,今日第一锅。”
这么早,老夫妇根本没有出来摆摊,是萧畋辗转打听到两人的住处,去家里买的这龙须糖。
易卿甚至忘了洗手,拈起一块送到嘴里,对龙须糖赞不绝口。
“来,你也尝尝啊!”
“我不爱吃,太甜了,我不喜欢。”
“尝尝嘛!”易卿把龙须糖送到了萧畋嘴边。
萧畋咬了一小口“你吃吧。”
易卿觉得这糖,实在是甜到了心底。
萧畋绕到屏风后去换衣服,易卿一边吃糖一边好奇地道“咱们吃过饭不是就要出发了吗?你怎么还要换衣服?”
屏风后的萧畋,脸上飞快地闪过一抹不自然,眼中有嫌恶,嘴上却淡淡道“不是你说,外面的衣裳回来要脱了,否则容易生病的吗?”
易卿“好吧。”
萧畋不想告诉她,他一出门就遇见了薛淼儿,后者显然就是在等她。
虽然他没有让薛淼儿碰到衣角,但是想起易卿那灵敏的嗅觉,他还是心虚了,所以一回来就换衣裳。
万万没想到的是,薛淼儿又跟了来。
而且从卖身葬父到霸道女土匪,这次她又进入了新的角色。
“哥哥?哥哥你在吗?”
易卿冷笑“大清早的咯咯叫,你以为你下蛋呢!”
萧畋被她逗笑,从屏风后出来道“不用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