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那么咬牙启齿,现在更怕的是他。他打又打不过你,也不能休了你,你怕什么?”
“要是从前我自然不怕,但是现在不一样。”薛淼儿一脸纠结。
“哪里不一样了?”
“我现在身上带着任务,我是细作啊!要沉稳点。”
易卿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样子,一阵无语“你原来怎么嚣张,就继续怎么嚣张。突然性情大变,你以为孟家的人都是傻子?”
“对啊!”薛淼儿一拍大腿,“我怎么没想到呢!这几日我还一直搜肠刮肚地想着,怎么压住我这火爆脾气呢!不忍好,不忍好,保证天天把他打得屁滚尿流!”
“你收敛着点,总不要先做了寡妇。”
薛鱼儿吐舌头“你放心,我下手有数着呢!”
婚礼前一天,易卿去陪薛淼儿说了会话,后者说不紧张不紧张,但是现在还是有几分忐忑。
被她开导一番后,薛鱼儿总算平静下来。
易卿功成身退,回到自己房间打算和萧畋商量一下事情,却忽然发现,他一反常态地没有在房间里等她。
易卿心中奇怪,却也没多想,把自己不多的东西收拾了两个包袱。
作为一个大龄陪嫁“丫鬟”,她要是没点自己的行礼,也说不过去。
她收拾完东西,萧畋还没回来,又出去到厨房里要了两碟点心,在那里和众人说笑了一会儿才回来。
萧畋竟然还没回来!
这很不对,易卿心里莫名有种不好的感觉,甚至忍不住猜测,难道萧畋被人发现,然后被抓住了?
可是也不对,山上要是抓着个细作,对于这些无聊的都要发霉的人来说,那可是大喜事,早就闹得沸沸扬扬,锣鼓喧天了。
等来等去,一直等到太阳落山,萧畋才重新出现。
易卿见到他披着霞光站在门口,心里如释重负,嘴上却道“看什么看?没看过啊!”
萧畋进来关上门,后背靠着门,定定地看向易卿,眼神有些易卿看不懂的复杂。
“你去哪里了?魂被人抽走了?”易卿见他如此,忍不住吐槽道,“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出门也不告诉我一声,我还到处找你呢!”
萧畋一言不发,忽然快步走过来,伸手抱住她,紧紧把她箍在怀中。
易卿完全愣住,被他勒得几乎喘不过气来,“萧畋,你松松,松松,没法呼吸了……你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萧畋久久都没有说话,就是一直抱着她不撒手。
他下山了一趟,因为有飞鸽传书,山下的暗卫让他下山,说皇上有信送到。
他翻来覆去地把那封厚厚的信看了许多遍,心情经历了不敢置信,怀疑,惊慌失措……等等复杂到难以描述的过程,然后才终于强忍着种种情绪回来。
“易卿,回京后我们就成亲。”萧畋道,“这次回去,立刻就成亲,一刻都不能等。”
易卿一脸莫名其妙,“萧畋,你能不能先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