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没有做到,而且她还不甘心,总觉得她能行,不肯接纳孟夫人让她给孟庆海再纳妾的主意。
就这样,孟庆海没有回心转意,婆媳俩在家已经闹得不可开交,关系十分紧张。
“不是说,这样的门第都重规矩吗?林氏怎么敢和自己婆婆嚷嚷?真该让我爹来看看,省得他成天瞎担心我。”薛淼儿表示很不服气了。
“与其说重规矩,不如说更重门第,要看人下菜碟。在林氏心里,或许觉得这个婆婆不知所谓,毕竟她是林家嫡女,从小也深受宠爱。”
“幸亏还受宠呢,最后得了这样的亲事。”薛淼儿扁扁嘴,“我爹要不是有苦衷,绝对不会把我往火坑里推。”
“当年的事情究竟因为什么已经无从考证,”易卿道,“但是这桩婚事就是成了,而且林氏觉得自己心里很苦。”
萧畋能调查出来这些已经很了不起了,指着他这么短时间内事无巨细地查明也不可能。
有些事情,尤其是女人之间的斗争,男人其实很难懂。
她刚才说的很多,都是她自己合理推测和脑补的,和事实也基本八、九不离十。
“苦就和离呗。”薛淼儿不以为意地道,“又不是离了孟家会饿死。”
易卿懒得和她解释,这是土匪思维,正常人家,分分合合哪有那么容易?
“据我刚才观察,林氏是个要强的人。即使是一包苦水,也只会自己咽下去,不会让人看笑话。”
她要是和离归家,她娘家人怎么看她?都指挥使府里难道就没有一团乱麻?林氏的娘难道就不用面对妻妾相争?
这些人,是绝对不可能示弱的。
“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呢?我就觉得她不是好人。”薛淼儿扁扁嘴道。
“她气血不足,我甚至一眼就能看出来,”易卿道,“可见已经到了相当严重的程度。她这些天还能忙里忙外操持这么多事情,可见都是在硬撑着的,她不想把管家的权利交出去。”
“真是想不开。”薛淼儿嘀咕,“难道不是自己的命最要紧?”
“对有些人来说,命真的没有别人怎么看她重要。”
说话间,易卿若有所思。
这词薛淼儿看出来了,“易卿,还有别的事情?我看你这神情不太对。”
“你就对付身边的人时候厉害。”易卿忍不住道,“我只是在想,林氏在慌什么呢?我感觉,如果她真的怀孕了,肚子里的孩子,可能不是孟庆海的。”
“啊?”薛淼儿大吃一惊,“那我就有点佩服她了。各自玩各自的呗,孟庆海喜欢别人,她也敢找别人,这样才算对等呢!”
易卿“……你是猪脑子吗?孟庆海这样,别人最多嘲笑他几句,说他年少风流不懂事;但是林氏做出这样的事情,是要浸猪笼的!就算她家再高贵,出了这件事情也会抬不起头来的。”
“那……其实也和咱们没关系吧。”薛淼儿小声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