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泊正处心积虑的留了下来,应该是早就察觉了,但是他没有办法,可是依然选择和谢修贤沉默的对抗。
在坐的都是文人,这些东西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传当年的牢头。”徐懋之吩咐。
一件一件证据摆出来,众人的表情越来越精彩。
“诬陷!”谢国公颤巍巍的说“他们联合起来诬陷本国公。”
他死死的盯着易卿,他以死来维护自己的声誉和利益,没想到被易卿救活了,易卿拼尽全力的救他,只是让他活着承受这份屈辱。
“是么?”易卿看着谢国公见了黄河也心不死的样子“把东西抬上来。”
萧家下人把生肖木雕抬了上来,已经拼凑好了。
“这些木雕你不陌生吧?”易卿站了起来“你可知道《击水行》到底是什么意思?”
谢国公看着地上的木雕,他当然知道,当年薛泊正以终生不用笔为条件离开,之后就一直做木雕,他还提醒过薛泊正,别想用刻刀写字。
薛泊正是正人君子,既然答应了就肯定不会用,但是留下了这些木雕。
易卿抽出中间能动的几个木雕对应《击水行》“谢修贤欺世盗名杀无辜!”
众人震惊了,没想到谢国公传世的《击水行》里竟然藏着这样的秘密。
谢国公直接站了起来,没想到薛泊正竟然留了这么一手,他早就知道《击水行》写的就是不会向他屈服,但是他垂涎薛泊正的才华,依然公开了《击水行》。
“至于当年的舞弊案,根本不是薛泊正受学子牵连,而是你为了让薛泊正听话设计杀了那些学子!”易卿指着谢修贤。
所有人都低头,这件事证据确凿的,再有当年刑部的证词,谢国公根本没有翻案的可能。一直到下午这个案子才审完,谢国公的身份特殊,别人都直接判了,谢国公要皇上判,不过要先收押了。
“我要住当年关薛泊正的牢房。”谢国公被扶着离开的时候突然说。
易卿瞥了谢修贤一眼,他偷了薛泊正所有的东西,现在竟然还想住薛泊正住过的牢房。
“这里是大理寺,当年薛泊正关在刑部。”徐懋之拒绝了谢国公的请求。
谢国公一脸失望,人也更加苍老了。
该收押的收押,该安抚的安抚,这件事总算是尘埃落定了,等告示一贴谢国公就会从人人敬昂的文人之首,变成人人唾弃的欺世盗名之徒。
易卿一身轻松,看以后穆家怎么搞事情,这就是和她搞事情的下场。
“走吧,一起去庆祝一下。”邓啸走到他们身边。
“我夫人累了,要回去休息。”萧靖寒护着易卿。
邓啸觉得无趣“我刚帮过你。”
“我记着。”萧靖寒领那个情。
邓啸无语了“行,你们回去吧。”
易卿走到大理寺门口,看到穆立雪带着一群丫鬟站在一边,下意识的靠近萧靖寒,结果被穆立雪翻了一个白眼。
易卿不知道穆立雪这白眼是什么意思,故意挽着萧靖寒很亲昵,看她还怎么淡定,结果穆立雪真的没有搭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