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这么折磨人过。

综合科中午一般是等领导和其他科室都休息了，才关门休息的。所以秦屿衡进门的时候，综合科的门没有关，他一眼就看到坐在门口举着手机，愁眉苦脸地快把自己嘴巴咬烂了的肖如意。

肖如意沉浸在纠结的情绪中，突然听到身前传来轻轻地清嗓子的声音，慌忙地把手机翻过来往桌子上一按，抬头便看到秦屿衡站在自己身前。

“那个，那个，秦副局……”肖如意慌忙扫了一眼办公室其他两个人，不自然地站起身，笑着问秦屿衡。

“麻烦帮我找一份文件，他们单位的领导说已经发过来了。”秦屿衡把自己的手机递过来，手机显示的是文件的名称。

肖如意接过他的手机，坐下来在电脑上点开搜索的按钮，找这份文件。手机上还残留着秦屿衡的温度，暖暖的，让肖如意觉得有点烫人。

找到了秦屿衡说的文件，肖如意把他的手机递给他，然后到打印机前拿打印好的文件，递给秦屿衡。

秦屿衡接过文件，说了声：“谢谢！”，对她笑了一下，朝自己办公室走去。

肖如意心虚地看了一下办公室里的另外两个人，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于是到了下午下班的时候，肖如意还是没有决定带秦屿衡到哪一家去吃饭。

张存宇一般也是留下来加班的，今天也不例外。一到下班时间，肖如意的心情就开始焦虑起来，心思也不在工作上。肖如意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今天这种状态实在不适合加班啊！

可是看着手里的工作，又看看坐在另一边的张存宇，肖如意又觉得自己不好意思早早离开。

正当她情绪焦灼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低头一看，是秦屿衡发来的信息：抱歉，这边有点工作耽搁半小时，等我一下可以吗？

真是瞌睡来了有枕头，肖如意手疾眼快地回复：当然可以！！！！！

用超凡脱俗的打字速度光速回复了一串感叹号之后，肖如意突然觉得自己这样显得有些不稳重，于是又用飞一般的速度把这条消息撤回，重新发出一条：好的。

另一边的秦屿衡正拿着手机，看着她发来的一大串感叹号，嘴角含笑。正要回复，又看到她把消息撤回，规规矩矩地弹出了另一条消息：好的。他再也忍不住了，笑出了声。

原本他只是想把吃饭的选择权交给肖如意，让她选择她想吃的东西，在她熟悉的环境中，两个人相处得能轻松一些。但是中午偶然在她办公室看到她那么纠结的样子，又觉得，不忍心。

不忍心看着她为了在哪里吃饭而纠结一个中午，甚至一个下午。也看不得她为自己为难。所以临下班了告诉她自己有事情要加班。现在看她这样的回复，估计还是没有想好到哪里吃饭。到时候他再提出一个方案，就解决了小姑娘的尴尬。

秦屿衡笑着把头转向电脑，揉了揉眉毛，自己真的是把“步步为营”这四个字演绎得淋漓尽致了。

半个小时之后，肖如意刚静下心来给今天的工作来了个扫尾，她的手机就响了。是秦屿衡发来的消息，第一条是定位，第二条的内容是：今天耽搁的时间有点长，找了家上菜快的，今天先去这家吃吃看，好吗？

肖如意被那个“好吗”迷住了双眼，觉得自己已经沉迷到秦屿衡的温柔陷阱里无法自拔了。她下意识地回复着秦屿衡的消息：好的。

嘴角却不自觉地上扬，不管她怎么压制，都控制不住自己的面部表情。为了防止张存宇觉得她疯了，她弯下腰打开桌子下面的柜子门，拿出自己的包，开始收拾东西。

“张哥，还有别的事情吗？”肖如意终于调整好了自己的面部表情，转过脸问张存宇。

张存宇正在写材料，皱着眉头抽着烟，一脸生无可恋，听到肖如意的话，好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转过头